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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提出的离婚，我也下定了决心。
可是看着硕大的“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大字，我怎么感觉寒意浸透了四肢百骸。
蚀骨，又窒息。
他倚在办公桌上，单腿弯曲，一如往常的沉稳淡然，“嗯，看下，如果对协议条款不满意，都可以修改。”
我扫了一眼协议内容，“不用，每一条我都很满意。”
他对我向来大方，就连离婚的条款也是这样，好像生怕我不会同意。
原来，宋佳敏昨晚在我妈面前不是信口胡说。
程锦时是真的想娶她，昨晚还不同意离婚，今天就把离婚协议准备好了。
他点燃一根烟，淡淡道：“那就签吧。”
我冷冷地迎上他的目光，愤怒地把手中的协议撕碎，“我签了，让娶宋佳敏么？做梦，我就是要让她一辈子，都做见不得光的小三！”
他蹙起眉心，不可思议的质问：“吃错药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我就是吃错药了，否则怎么会跑过来找！”
亏我还想把听见的真相告诉他，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傻子。
他怎么可能信我。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我，“宁希，是自己提的离婚。”
“我后悔了。”我竭力扬起一个笑容，“不过，我也可以签，只是协议上要再加一条，永远不可以娶宋佳敏。”
他用力碾灭烟头，神色极冷，“非要这么针对她，是吗？”
“是，”我笑着往后退了一步，“程锦时，总有一天，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
说完，我挺直腰离开，笑容在踏出他办公室的那一刻消失。
心，像是被人扯着，一下又一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