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曹正淳的狗！
几个字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燕忠国的心里，他的心很痛，血在流。
刚走进大厅的李木达以及躲在大殿外偷听的杨夫人以及众多的丫鬟都愣住了。
心里都燃起了怒火，燕忠国平日里待他们不薄，此刻燕忠国受辱，他们感同身受，甚至有代为受之的想法。
尤其是燕妇人，她和燕忠国相濡以沫了一辈子，自然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更知道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内心受到的煎熬！
“是！”
燕忠国再次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嘴角渗出了一缕鲜红。他的牙齿已经被自己咬碎了！看着燕忠国的回答，曹正淳好像还不满足。
他要彻底从精神上击垮那个男人的自尊，让他从此踏踏实实的做自己的狗，再也不敢生出二心。
“既然你做了本座的狗，那为什么见了本座还不跪下？！”
跪下？
是的，他要自己跪下。
这个阉狗让自己给他跪下！
燕忠国眼中冒起汹汹的怒火，那是不屈，那是无奈，那是不甘，那是屈辱！
男儿当自强，生只跪父母，跪天地，跪君王，而现在那个把持朝政的小丑居然让自己给他跪下！
燕忠国心口剧烈的浮动，脚步虽然虚浮但膝盖却是笔直地。
“怎么，燕大人不愿意？想想你的儿子和儿媳妇，还有你燕家李家满门的人员，这个膝盖还跪不下吗？”
燕忠国犹豫了。
“不要！”
李木达走上前架住了燕忠国，门外的燕夫人及重丫鬟也走了进来。
“相公【大人，老爷】，不要。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给这个卑鄙无耻的阉贼下跪那，大不了一死，我相信所有人都不会埋怨你的！”
“我们愿意与大人一起死！”
听着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话语，燕忠国那衰败的脸上重新扬起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