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谈几句就顺着小路进了林子里。
小路的尽头是一处打造的幽静又雅致的院落。一旁还引了泉水,贴着地面流过。别看这里布置简单,每一项可都是有大出处的。比如这院落前的挽联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韩宁推开院门,带他进去。
仇子戚倒是常来,轻车熟路的进门坐到石桌前给自己倒茶。
抿了一口后,他笑了:“我就说么,等着我呢?”
韩宁道:“我就不能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韩老板泡茶还掐着时间?我看这茶刚泡好没多久,正适合品。”
韩宁瞬间哑口无言,良久,用折扇抵着自己的头,“说不过你。”
仇子戚朝他摆手,说这话倒不是想说这个,他好奇的是,“你何时认了村口那算命的王二麻子做师父?将我何时来都能算准。”
韩宁知他在打趣自己,冷笑,“我是你爹。”
仇子戚想想,发现他从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是自己的“爹”,一时间哭笑不得。
韩宁又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不肖子孙!”
仇子戚喝着茶,全当没听到。
韩宁顿时心里舒畅了,感觉气也顺了,再看仇子戚这个小妖精时,尾巴也翘上来了,“下次对爹爹尊敬些,小心哪日把你卖出去。”
仇子戚也不说话了,用眼横了他一下,韩宁嘴边的话就一个遛弯转向了别的方向,“咳,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掐的时间吗?”
仇子戚来了兴致,抬头看他。
韩宁的表情逐渐严肃。
“前些日子我听闻王家那位约着户部尚书去王府一坐,没过多久,户部尚书就匆匆离去,看样子是上钩了。”
前些日子仇子戚命侍卫贺俊大半夜去张家,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张王乃对家,他令贺俊行事鬼祟,没道理惊动不了王家。
他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但看着韩宁似乎没说完,便安静的听着。
“孟家的五公子隔日便来了绛乐轩,说想见你。这孟家老五平日里混迹花街,也是绛乐轩的常客,这点倒是不稀罕,稀罕的是户部尚书是孟家老爷子的门生。”
仇子戚笑了,“这孟五精明着呢!不然,就孟家那门风,如何能容忍孟五在外面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