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就感觉自己的视力更清晰了，再远一些的花草树木都能看得茎叶分明，就是……
泪腺部分酸酸涩涩，只能拼命眨眼，依旧没法立即习惯，像是随时会流出某种液体来润滑眼珠。
纪烨被气笑了。
还来是吧？
看来这个狗逼系统不把他成功送出去，是不会甘心了。
这群男配杀不得，自己的身体还控制不了么？
咱们走着瞧！
纪烨反手拽住戚闻研的手腕，就把他往外拉，直接穿过那三个欲言又止的人，一路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怎么了？”戚闻研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刚才还没事，甚至看着他软软地笑。
“去找校长。”纪烨闷声道。
“嗯？为什么？”戚闻研有些奇怪，这都快要上课了，再到处跑就来不及了。
纪烨不回答，脚步又快了几分。
“到底怎么了？找校长干什么？”戚闻研手上用力，把人截住，扯到自己面前。
但是纪烨被他半圈在怀里，也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要学药剂学。”纪烨瓮声瓮气道，鼻音粗重，语调黏黏糊糊的，听起来像是……
戚闻研心头一凛，双手捧着他的脸抬起来，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晶莹，随着重力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戚闻研眯了眯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彦，被这样一个当成朋友的家伙背叛怨恨，小孩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到底陪不陪我去！”纪烨憋了半天火气，憋出一声哭腔。
草！眼睛酸死了！
“好好好，马上去，你想做什么都陪你。”戚闻研低声哄道，帮他擦了擦不断滚落的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干。
又怕再次擦红他细嫩的皮肤，只能扯了袖子，细细地吸掉多余的水珠。
他们的校服都是特殊材料制成，透气吸汗，就这样，墨绿色的袖口还是被氤氲开极深的一片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