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知也没有在意许知行有没有回复。一到上海，乔平凉就将她送到阿婆所在的酒店里，阿婆和她的妹妹黄馨月在祖国呆了半个月又要离开了，乔诺知知道西班牙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阿婆，她能抽出时间回国已经很不容易。
当天晚上，乔平凉夫妇并没有留宿、而是回上海的老房子，乔诺知留下了陪黄家姐妹，度过在国内的最后一晚。阿婆去休息后，两个人坐在大落地窗前，碰着酒杯。
黄馨月：“阿洛，我也要移民了。”
乔诺知明白，华人的身份让她在国外受到了不少歧视和不公的待遇，问她：“去哪个国家？”
黄馨月猛喝了口酒后说：“德国。”
乔诺知对这个国家并不陌生，祖父有一半日耳曼民族的血统，也带她在那边呆过几个月的时间。女孩皱皱眉，那里挺冷的，海鲜也不多，不过还是端起手里的酒杯敬自己的医生：“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黄馨月哈哈大笑，指着牛奶：“也太没诚意了吧！”
乔诺知也笑了：“刚拆石膏，没办法。”
黄馨月想起第一次见乔诺知的情景：“你知道我对你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吗？”
乔诺知顺便猜了一个：“乖巧漂亮？”这个是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
黄馨月又倒了杯酒，一口见底，问：“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乔诺知摇摇头，感觉很久了。
黄馨月似乎是在回忆，突然开口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德国读博吗？”
为什么？
已经过去五六年了。乔诺知不明白黄馨月为什么问这三个问题。她一个答案也不知道。
黄馨月喝完一瓶酒后，已经带了些哭腔：“阿洛，我很对不起你，你那时候那么小。”
“怎么了？”
怎么突然说这句？乔诺知不明白怎么回事。
“她喝醉了。”阿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小姐去睡觉吧。”
“阿姐，成凛的死就是后果。我们都会有报应的。”黄馨月仿佛魔障了。
乔诺知没听过这个名字。就看见阿婆把她拖进房间，关上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里面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成凛这个名字被反复提起。
乔诺知在送走阿婆后一直心思不宁，直到车子驶上高速回苏州，她才感觉车内安静得吓人。乔平凉夫妇看见女儿心情不好也不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