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岳晴晴翻开作业本,心绪不宁。
李如芸、李如钰。
她的弟弟和妹妹。
从头上的气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亲情的羁绊。
可岳晴晴只觉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上一世她没有任何关于亲生父母的记忆。
只有师兄和师傅。
师傅说她是在三九天被随意扔到路边,哭声微弱地连修士都几乎听不清。
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只有她躺在雪地里。
襁褓里没有名字,没有生辰八字,也没有能让她找回亲生父母的长命锁或其他记号。
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这意味着家人对她的全盘放弃,甚至连一个找回去的念想都不愿意留给这个婴儿。
因为村子里的人大多姓岳,岳晴晴后来才勉强有了自己的姓。
很小的时候,晴晴也问过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自己却只有师兄。
大师兄说:“人本就是天生地养,何必在乎出身。”
二师兄说:“哎呀呀,咱们的晴晴是不是嘴馋啦?师兄赚钱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三师兄不喜欢说话,会牵着她的手回屋,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小师兄则会絮絮叨叨,东拉西扯一串,让岳晴晴都忘了最开始的情绪。
然后再看着小师兄被其他几个师兄轰出屋子。
这一世她又是一出生就被抛弃。
这一次她无病无灾,只是因为性别。
岳晴晴趴在桌上,不自觉地抿着唇,胸膛中心绪翻滚,都是今天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