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雀儿。”
门外的雀儿甫一抬头,就看见了正打着哈欠的魏摇光,看她披头散发的,竟然呆住了。
魏摇光因为打哈欠而眼睛里含着一点泪花,看见雀儿又呆住了,她伸手在雀儿的眼前晃晃,“雀儿,雀儿。”
雀儿从呆滞中回神,磕磕巴巴地说出自己的来意,“回,回公子的话,何管家让奴婢来告诉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庸枝人呢?他去哪里了?算了,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魏摇光微皱眉毛,心里预感肯定不是好事。
果然,雀儿带来的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何管家正在前院呢,他过不来,所以才让奴婢来的。”雀儿先替何庸枝解释一句,而后才说出了事情,“是,是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公子,眼下正在府里闹事,他非说,自己认识您,还说您欠他一个说法,何管家怎么劝他都不走,他还打伤了咱们府里的家丁,现在何管家正在花厅里安抚他,奴婢就赶紧回来找您了。”
听完话的摇光也很惊讶。
欠他一个说法?谁?认识她?
好迷茫。
“我知道了,雀儿你先回去,告诉庸枝一声,我马上就到,让他先托住那人一会儿,快去!”魏摇光虽然猜不出是谁,但是不妨碍她去会会他。
雀儿领了话,快步走回前院的花厅里,给何庸枝传话。
而魏摇光则是转身回屋里,洗漱束发,整理好衣服,手里拿着新买的折扇就出了驳樨园走去花厅。
到了花厅一眼就看见了里面坐着的陌生人,此人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已经及冠了,带着银冠,穿蛟青色加银线绣出花朵的图案的衣袍,佩戴着银白色的腰带,凭着魏摇光不怎么高的见识,也意识到了此人衣物的衣料之上乘。
况且此人态度傲气,举止之间带着一分矜贵,目光轻蔑而又犀利,气息内敛,呼吸有节奏,露出来的肌肤紧实,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魏摇光肯定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扬起笑脸,走过去,边笑边说,“听说我欠了说法,不知是什么的说法呢?”
没有委婉,没有试探,以进为退,魏摇光直接笑眯眯地问他。
那个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地看魏摇光,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打量着眼前的食物能否直接攻击。
打量许久,魏摇光以为自己的笑都要僵掉了,他才开口说话,“我还以为他能看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原来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
“?!”
不能忍!说谁蠢呢?
魏摇光收敛笑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他,后退两步,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牵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一大早就光临寒舍,可是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