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生双子,龙凤呈祥。

    十八与十九正是一对龙凤胎,其母亲当时只是一名才人,生下龙凤胎后很快就被抬为昭嫔,住在英华宫,掌宫之主是谢家的谢如梦,妃号一字曰英,十八十九自小也是寄养在英妃跟前的,不过英妃为人处世比较圆滑,又颇为爽朗,同住一宫的昭嫔也可以和自己的儿女亲近,同时这对儿双子自幼就很受皇帝的宠爱,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但是却并没有被养废,反而十分聪慧灵巧,很好地平衡在后宫与朝臣之间。

    以上,是魏摇光对这对双胞胎的认知,显而易见的,纳兰思立的口中肯定会有不一样的认识,她洗耳恭听就是了。

    “同光今年有十七了吧?”

    魏摇光第一瞬间就觉得他是要讲双子的年龄,于是点点头安静地等待着纳兰思立的进一步解释。

    “哈哈哈哈!还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年纪啊。”纳兰寺里笑眯眯地感叹一句,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坐在他正对面的傅惟仁,轻轻一笑感怀地讲起来,“十八殿下与十九殿下现如今的年纪也就只比同光你小一岁而已,虽然说两位小殿下在陛下的教导之下也是学得颇有古来君子和诗经淑女的样子,不过老夫在见过同光你这个状元之后,便顿时觉得两个小殿下需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这……先生您太抬举晚辈了,晚辈仅仅是一时运气好取得了这状元之位而已,还够不上能与殿下相比的地步,而且学无止境,晚辈需要学的地方也还有很多。”魏摇光连忙谦虚而道,讲完前半部分的话之后又朝傅惟仁看去,露出一个好学谦虚的浅笑出来,一边捧读傅惟仁一边暗有所指道:“要说有真才实学的话当属右相大人了,当初在文锋塔上初初见到右相时就觉得大人很是不一般,之后在朝野中行走更是深觉右相大人不仅学识丰富还具有很多晚辈不具备的胆识与能力,所以晚辈便在前些日子厚着脸皮向陛下请求能够跟着右相大人学学怎么当一个官,当一个能够为陛下排忧解难为百姓着想的好官。这么想来,那晚辈也就算不上有甚才学的人,两位小殿下与晚辈这样的人相比岂不就是自降身份了?先生对晚辈的看重,晚辈心中十分欣喜,但是若论能力和学识,晚辈真的是羞愧呀!”

    但凡是能够开口的机会,魏摇光就绝对不会忘记放过傅惟仁,无论是什么样的话题她都会扯会到傅惟仁身上,而她那套瞎说加上歪理听起来竟还有一点逻辑性,真真的就是起承转傅惟仁。

    察觉到摇光对傅惟仁的针对,纳兰思立自己心中觉得很是爽快,他十分乐于看傅惟仁的热闹,说句幸灾乐祸都不为过的。

    而被第二次针对的傅惟仁也只是微微一笑,既不见愤怒也不见难堪,反倒是嘲讽意味不减分毫,斜眼而视,摇光平静回一个标准微笑。

    “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若是被祭酒的几句话说的就信了自己比两位殿下还要厉害上一点的话,你就真的是个水状元了。”

    傅惟仁若是毒舌起来确实是能够把嘲讽值拉满。

    这真是个“恶心”的家伙。

    魏摇光放在椅背上的手指抬起轻轻敲了几下,乌黑的眼珠一转便来了回击的注意。

    “巧了,在下正是知道您不是一个水相才敢大放厥词的。”

    水……水相?

    纳兰思立笑点并不怎么高,一下子就被戳到笑点了,再加上他不如何忌惮傅惟仁所以直接就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就笑起来了。

    怎么说呢?意外有点爽快的感觉啊。

    魏摇光抓着椅背在努力憋笑,但是她的眼角已经笑弯了。

    “祭酒,您可别笑得忘记了原本的事情。”

    傅惟仁冷淡地坐在椅子上,用冷调暗戳纳兰思立的记性不好。

    纳兰思立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感受着胡茬的刺痛感同时位高人胆大地嘲讽回去:“老夫自然是记得,不过右相这故意为难老夫的事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