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帮子年轻的公子哥儿很不好对付。
姜十七之前的提醒也没有错,与这所谓的京城四公子牵扯上的确麻烦。
魏摇光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见面,大家以文会友,顶多互相比比文采,写写诗文对个对子也就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想到这些公子哥儿们玩的很凶残。
他们比酒量。
呵!比酒量。
这既超出了摇光的预料,也合了摇光的心意。
毕竟不用废脑细胞去写那些个文绉绉的东西多好,不就是喝酒嘛,她以前和清霞门的弟子拼酒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帮公子哥儿们在哪里学走路呢!
魏摇光今年十七岁,酒龄已经长达十年。
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真的。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进了肚子,摇光看着桌旁的几个公子哥儿们,有的已经开始飘了,有的已经趴在桌边睡觉了,再去看今晚被摇光重点关照的谢灵均,他已经醉醺醺地在数棋子了,而他身边的是王心素,左相的孙子风仪不差,微醺的状态依靠在矮榻上看谢灵均数黑白棋子。
盛白羽今晚替纳兰瑠莘挡下了很多酒,此时也有些飘了,纳兰瑠莘倒是没有醉,坐在一边紧张地扶着盛白羽,小声地询问他怎么样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
魏摇光拿起一个酒壶和两只酒杯装作不胜酒力地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了矮榻那里。
她的目标是谢灵均。
英贵妃是他的姑姑,他与那对儿龙凤胎的关系不错,这正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谢公子,在下后天就要正式入职翰林院了,不知谢大人脾气如何啊?能否指点在下一两点,好让在下不要触了霉头啊……”
谢灵均模模糊糊听见了魏摇光的话,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他觉得这个状元郎还挺不错的,至少酒量不错的样子,他手里握着一把黑白色的棋子,松开手,“哗啦啦”,棋子都掉落在桌子上和矮榻上。
“哈哈哈!燕公子,你要小心,我爷爷这个人比较古板,他……最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了,最好……最好能够像十八殿下那样,谦虚又聪明还努力,最是能讨我爷爷的欢心了。”
“啊?幸亏!在下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人呐……十八殿下?我倒是有听说过他的孪生妹妹十九殿下。”魏摇光坐在矮榻的边缘,一边说话一边摇摇晃晃地给自己倒酒喝,“在下之前,呃……在,在江东的时候听说,十九殿下到现在都没有取字和号,这是为什么呀?”
摇光把倒好的一杯酒递给了谢灵均,自己又拿出一个杯子开始倒酒。
“这个嘛!原因也简单,她自己取的字和号陛下都给驳回了,说是……再取!真是好笑,明明之前,十七殿下的字和号都是一遍过的呀,陛下这是偏心!绝对偏心!陛下就是喜欢十七殿下……呃……谁都取代不了十七殿下啊……”
谢灵均零零碎碎地说着话,仰头把摇光给他的酒一口饮下,“Duang”的一声,把酒杯磕在了棋盘上,晕乎乎地趴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