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两人有干架的趋势,忙退出屋,顺手关上门,人靠在门板上,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又是孤男寡女,气氛微妙。
“那个,雪昼……”云谏搓着手,试图安抚暴躁中的雪昼。
“滚蛋!”
“昨夜……”
雪昼开始找顺手的家伙。一只干净的手伸到她面前,指尖夹着一卷东西。
雪昼停下动作,狐疑的看着男人,“什么东西?”
“钱。”云谏指尖一捻,露出那东西的本来模样,是一卷银票。
雪昼气消了大半。“是昨夜的尾款吗?”她被男人坑过,可不能在因为钱的事,被他坑第二次。
“恩。”男人点头,将东西往前递了递。
雪昼板着脸将其接过来,心里涩涩的,这可是她的卖命钱。
云谏看她眼角下弯又强忍着的样子,知道眼前这猫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挠他了。
他自然的进了内室,将参汤放在小几上,在小塌侧身坐下,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三日沉的三次解药,也是你这次的报酬。”
雪昼还沉浸在拿钱的开心中,没想到还有其它收获,忙将小瓶子也拿在手里。
她上下打量云谏总觉得这个腹黑的男人不会这么好说话,对方一定还有别的心思。“有话直说。”
云谏一惊,看她如此警惕露出安抚的笑,“你应得的,账本上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这是搬倒太师一党的重要证据,有详细的记载江南水利……”
雪昼连着摆手,打断男人的话:“别和我说这些,我不想知道!太师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她已经知道的够多了,要是还和这些达官贵人掺和,早晚有一天,做梦都不敢说梦话。
云谏碰了一鼻子灰,他不明白,“太师想要那些烟雾弹才到流云宗抓花时,他的死活怎么能和你没有关系?”说着男人自问自答,“不仅和你有关系,宋逐流的死活跟整个西川都有关系。”
听到男人提花时,雪昼昂着的头低了下来,她捡起桌上的的参汤喝了一口,黑眸被长睫遮住,里边晦暗不明。“云谏你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谏盯着雪昼的眼:“只是想让你帮我。”
这是雪昼第一次听男人自称我,好像从那种不食烟火的贵公子一下子掉到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