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意倡nV的眼泪。每一夜,她们要被多少人羞辱折磨呢?是扔h金,扔铜板,还是扔瓷器,扔鞭子呢?

    他扔的h金和那些人扔的东西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面前的刚好不是倡nV,而是一尊佛。

    “他运气好,没有扔在凡人身上,恰巧扔在了我身上,如何不叫亵渎神灵呢?”

    如来哑然。

    观音继续道:“事实摆在面前,我想要惩戒他便惩戒他,有何不可?”

    “就只是因为这样,你便要他永世不得超生?”如来叹道,“你竟不肯给他一丝悔改的机会。”

    “悔改?为何要悔改?”观音疑惑地看向如来,“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啊,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她掏心掏肺,一片赤诚呢。”

    “她?”如来神情复杂地望进观音的眼眸,“何来她?她既是你。”

    观音笑起来,清脆温和的笑声在这样空旷庄严的大殿里显得如此凉薄:“是,她是我,可我却不是她。”

    直到她笑够了,她才继续温柔道:“他自己蠢,我为何要教他悔改?”

    “观音,慎言。”如来垂眸提醒道。

    观音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他的本X不坏,是你迁怒与他,揪着他的错处不放。”如来拧眉道,“你将一腔愤懑发泄在他的身上,叫他大开杀戒,对他又公平吗?”

    “他待你,总归是真心……”

    观音本是静静听着,直到如来说出真心二字,她才x口起伏,极不客气地打断了如来。

    “是他!”观音语气冰冷,紧紧握着净瓶,似压抑着怒火,头一次失态地重复道,“是他自己踏入了那座楼。”

    有似落针一般极细微而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如来怔住,看观音面无表情地凝视他,温柔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笑意,“我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活该。”

    她见过太多眼泪,倡nV的眼泪滚烫带着血腥,尤邈他以为他的眼泪就有多金贵,只要他悲痛片刻就能让她Ai他吗?

    他以为她真的就有多脆弱无助,等待着一位p客来救风尘,为他自以为是的英勇而动心?

    或许若她真是倡nV,真的在绝境之中,尤邈尚有一丝机会能让她容忍他的傲慢与愚蠢。可惜她不是凡人,也不是倡nV,不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能宽恕他所做的一切。

    是他自己踏入了柳心楼,是他自己成了p客来折辱人,也是他自己运气太好,遇上了满心愤懑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