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泻,一道闷雷裹挟着乌云滚滚笨来,房间的玻璃都跟着震颤。

    徐夫人缩在锦被里,一动不敢动。

    玉佛被徐三少以极低的价格请回家里,这是第一次夜里不太平。

    厚重的而脚步声在门外徘徊,每一脚都像跺在人的心尖上。

    徐夫人推醒丈夫:“你听到了吗?”

    徐三少翻身而起,颇有男子气概,说:“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一打开门,脚步声就停了,徐三少举着灯,沿着楼梯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徐夫人倚在卧室门口,看到丈夫上阁楼敲开了管家的房门。

    他们家新聘的管家的非常年轻,才二十几岁的样子,眉清目秀一小伙子。

    徐三少问:“你刚才听到声音了吗?”

    管家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道:“没有啊。”

    谢改注意到了一个可疑的细节。

    管家的房间里灯是黑的,可他却穿戴一丝不苟,头发熨帖地向后梳。

    徐氏夫妇好像并没有在意,携手回房睡觉,熄灯之后,静谧的夜里,风声雨声敲打着窗户,睡意即将来袭,脚步声再度响起。

    徐三少一把抄起压在枕头下的勃朗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间。

    门一开,脚步声骤停。

    徐三少站在楼梯中央,大喊:“谁?谁在装神弄鬼?”

    回声在空荡荡的室内层层荡开。

    一道闪电劈下,光从他脸上切过,照亮了佛龛里那尊玉佛。

    夫妻俩一夜没睡好觉。

    第二天清晨,徐夫人恹恹的没精神,站在佛龛面前驻足良久。

    谢改也得以近距离观察这尊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