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园。
刀疤哥光着上半身一跟头便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大呵一声:“你说什么?”
小翠小脸圆乎乎的,墨发披肩,还缩在锦被里露出了白花花的两节截小胳膊。
“哎哟。疤爷,你轻点儿冷风都灌进来了,冷死了…还有你压着小翠头发了。”
“六爷也被她挂枝干上了。”阿飞低着头没敢偷看被窝里那矫揉造作的女子。
听完阿飞的汇报,刀疤哥磨牙凿凿,“岂有此理。赵舒颜,你给爷等着。”
原来阿飞在赵书妍踢那六子的屁股时,就悄悄的从小混混身后绕了过去溜出大门找救兵来了。
宅子这边。
街上巷子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看得是应接不暇。
看到院门被砸了大口子,有的人忍不住拍手叫好,他们住这块长期遭受骚扰。
这女子做了他们长久以来特别想做不敢做的事儿。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放过去!”宅院内赵书妍一声娇喝。
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伙愣神的小混混,指挥他们放下武器,并未注意到危险即将来临。
“咳咳咳…”
一阵轻微压抑的咳嗽声在后院的墙角处的阴影处响起。
咳嗽拉扯到他身上伤处,疼得差点要他半条命。
这人是大鼻子男人,实际上他并没瘫痪。这些人把他抬回来后没给他请郎中治病只把他扔后院小黑屋让他自生自灭。
这小黑屋是用来关押一些不听话的人或他们做坏事的地方。
老天保佑他在稻草窝里躺了两天,饥寒交迫中竟催生了他活下去的意志。
他永远忘不了他都快死了,无助的蜷缩在稻草堆里呻吟着。
而那伙人在外面热火朝天喝酒吃肉的样子,他只能自个儿艰难的爬起来喝好多好多凉水下去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