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老夫人身边嬷嬷的这种态度这婆子觉得十分的放心。他就说嘛,自己这个好姐妹十年如一日的,还是那么蠢。
其实以前他之所以会担起那一次的责罚,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看上了外院的一个小厮。而这种事情在老夫人院子里,这些丫鬟是万万不可以做出来的举动,所以他只有先脱离了老夫人的院子,才可能与自己的心上人厮守一生。
再说了,其实自己早就看准了,这嬷嬷就是心思纯净,所以帮他顶一次钢,那绝对是物超所值,就看现在自己每次来这馍馍总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走的时候还能顺手带一些赔礼,这婆子心中就是万分得意,觉得自己当时那一谋划简直就是明智无比。
想想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的谋算都是非常顺利的,只不过在自己的良人这方面自己眼光差了点。那家伙花心的毛病一直没改。又是个偷懒耍滑,好吃懒做的,以至于家里的重担一直压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儿,这婆子心中就是一阵懊恼,牙根都有些痒痒,自己年轻的时候啊眼光还真是有问题,起码这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太差了,但好在这看女人的眼光一直都没错,自己这个好姐妹可是一直安分守己的为自己挣着吃喝。
那婆子现在心中暗暗高兴,很是得意,毕竟几年前自己这个好姐妹也曾经是有人追求的,老夫人也曾经透露过,如果他愿意的话是完可以给她指婚的,只不过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这嬷嬷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姻缘。乖乖替自己继续在老夫人这里卖命。
想到这儿,这婆子再看一下那嬷嬷的目光,就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得意和高高在上,在他看来这种实心眼的家伙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世上,他们存活的意义,所以唯一的意义就是被像自己这样的聪明人所利用。
只不过以前这婆子唯一策划的,不过就是让那馍馍用一辈子的时间,替自己攒钱,挣一些吃喝供自己享受。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二老爷这一次想竞争家主之位,想要在老夫人这里得到支持。偏偏这嬷嬷现在是这老妇人身边最得力的人,有了这一层关系,自己以后飞黄腾达那简直就是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儿老婆子终于也想起来了,自己这一趟并不是过来吃点儿好吃的,享受一番的啊,太忙,收起了右身像果盘的那只手,这才一脸正色的说道,二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希望你能够在老夫人面前多多给她美言几句,毕竟以后如果二老爷出席了,当上家主之后咱俩的日子也能好过上不少。
原本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其实从刚才起,心中一直在后悔自己今天这样反常,现在是没有得到主子的择法,但谁知道主子是不是把这次记在了心里,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或者自己在出现什么纰漏的时候,两罪并罚那时候他可就直接犯不了身了,所以他从刚才起,却是一直在后悔自己今天的作为的。
本来嘛,谁做家主其实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一直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以后也会跟着主子一直伺候下去。老夫人都不在意,以后谁当上这位赵家家主,那他这个做仆人的又操什么心呢。
而且就看刚才也不知二老爷和老夫人在屋子里都说了些什么,反正老夫人的脸色那么难看,就从这一点上,其实他是心中很不赞同的。毕竟老夫人才是他的主子,他最关心的也就是老夫人的日常起居和身体健康。
可是现在听着婆子的话语,那位赵家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心里又开始犹豫了起来。他本能的是觉得应该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既然已经后悔了,那自然是赶紧的退回来,在老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最起码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也就可以了,真的是没有必要特意为谁当上赵家家主这件事情操心,毕竟不管是哪一位当上赵家家族,实际上对他的影响并不是非常大的。
可是现在听到自家好姐妹这样一说,他有本能的想要点头答应,毕竟这么多年被训练下来形成的习惯就是人家提出来的,要求他都先答应再说,然后再努力达到对方的要求。
可这件事情毕竟并不是小事,而且也不像以往那些要求那么容易达到,不是自己努把力就能够克服困难的,所以张家港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此时也是犹豫万分,半晌他都没能点下那艰难的头,像往常那样保证自己能够完成对方的请求。
让他婆子看到这么半天,居然破天荒的这位好姐妹并没有立刻同意自己所说的意思他不由得这都皱眉头这么多年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训练的还不够,看来这件事情在这某某看来的确是比较困难,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回话。
想了想之后,这婆子眼珠一转大概也明白了这位好姐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已经觉得不需要再在意别人的颜色,不像自己生活在院子里的这些杂役,对于神童自己的主子,能当上朝家家族的人,事情是非常积极的,但是对于这位嬷嬷来说,他本来伺候的就是赵家的老夫人,这位老夫人在赵家的地位可是超凡的,所以他本来就不需要在意谁当上家主这件事情。
想明白事情的,去逛街,这婆子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才说道,唉,你不知道当年我离开了咱们这些小姐妹在外面可是吃够了苦头,这才知道原来在老夫人院子里那真是享福的日子呀,像咱们这样的仆人,在老佛爷院子里还勉强算是个人在外面,谁把你当人看哪。
说完这样一番,似乎是自己内心感慨的话语之后,合作立刻表现出来,一副受过多少风雨摧残的娇花模样。要不是配上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估计视觉效果还算是可以,只不过现在对上一脸包子褶实在是让人难以把他所说的话语以及他的神态句子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