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休曼领了书信恭敬离开,准备当晚就筹备马车行囊,亲自赶往赫顿玛尔。
在出宫的道路上,迎面驶来一辆装饰华美,两匹骏马牵引的马车,休曼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座驾,束手尊敬立在一侧。
“哦,休曼?”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角,大皇子范恩·弗朗茨认得这位父王眼前的大红人,对方恭敬束手,他也稍停马车打个招呼。
他想要继承里昂的皇位,最大的底气就是贵族阶级一直以来的强烈支持。
“皇子殿下。”
再次弯腰行礼,休曼却不可察觉的挑了挑眉,大半个贵族阶级都知道皇子和皇帝,其实并不太怎么对付。
一年的时间里,大皇子顶多能回皇宫三五次,每次也待不长久。
他还记得去年,范恩皇子是踩着年关才回来了,今年怎么提早了一些。
当然这是皇室内部的勾引斗角,一向很聪明机灵的他,绝对不会主动去多嘴的问一句。
想到这,休曼本来有点对三皇女的不满的态度,逐渐转变成佩服之情。
大皇子和大皇女,皇子和皇帝,乃至皇女和皇帝,彼此之间笑里藏刀,不流血的暗战更让人惊悚,唯独三皇女逍遥自在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玩玩闹闹奉承开心至上。
或许,有一位强大到里昂皇帝都不能掌控的夫君,的确就是三皇女最好的归宿吧。
“大皇子,休曼还要去一趟赫顿玛尔,就先行告退。”
拱手道别之时,他把袖口的信悄悄展露一角,上面盖有皇室的徽章印戳。
自己远行之事肯定是瞒不住的,今晚他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能传遍帷塔伦,现在说给皇子听听也无妨。
至于书信的一角,则是双线投资,起码就如今的政治风向来看,大皇子继承帝国的概率,要远比西莉亚皇女高的多。
他现在带了信,信就是要给别人的,会是谁?
三皇女,夜林,或者斯卡迪女王,有资格者寥寥几人而已,至于那些密探之流,他休曼这张脸就足够好使。
眼神微动,范恩轻轻点头:“嗯,一路小心。”
庄园的大厅亮着温馨的灯,其它屋子有的漆黑,有的明亮,黑的可能是睡下了,也可能是正在大厅玩。
还在亮的,有馆长正在写书,艾丽丝教希曼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