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会>竞技小说>皇朝江湖录 > 第九章:精妙擒拿
    龚林洲每退一步那女子便靠近一分,这倒让他感到为难,后脚一个不小心踩中圆石,竟跌了个跟头。女子拂手笑道:“龚前辈,却如何摔得这般狼狈?莫不是被奴家迷住了神魂颠倒?”龚林洲不睬,刚一起身那女子手中却不知从何多了把软刀朝他砍来,只得忍住心中怒火与她对阵。

    龚林洲空手对了几招,竟被处处压制,他自幼闯荡江湖已有三十余年,甚么世面没有见过,只是这女子的软刀刀法十分诡异,虽出招华丽却招招致人死地。十招过后,便不再留手,取将下那把斩敌无数的大阔板刀,挡住女子的软刀攻势。女子轻巧华丽,龚林洲刚猛有余,二人战到一起,却是难分难解。梁二狗与烧饼不禁感慨,原来江湖上高人当真不少,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罢了。

    见师父实在久难取胜,梁二狗忙挥刀助阵,却被另一旁的年轻女子拦下。年轻女子冷冷道:“退下!”她声音很柔,却非常冷淡,有如那池中莲花般柔中带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梁二狗不敢轻敌,遂摆好防守架势,等待对手出击。年轻女子简单说了句:“一起来罢。”显然没把二人放在眼里,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梁二狗立马提刀跑过去。

    “啪”的一声,梁二狗面门便多了条血印,此时女子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条镶着七颗不同颜色宝石的紫金软鞭,鞭柄头端是一朵紫金莲花,尾端则是一只紫金凤凰。梁二狗何曾见过这般贵物,未反应过来右手又挨了一鞭,单刀落地。

    “休伤我老大!”眼见梁二狗处处吃亏,烧饼慌忙掷去手中单刀,被年轻女子一个后空翻闪过。趁女子分神之际梁二狗拾起地上单刀朝她砍去,三人混战一团。梁二狗一套“六合刀法”虽碰不着女子分毫,却也步步紧逼,何况烧饼在一旁助阵。忽的一个踉跄,女子脚底一滑,被梁二狗抢住先机从背后抱住,那女子一向孤傲,此刻被男人抱住,如何受得这般羞辱?索性一脚跺在烧饼脚背,疼得梁二狗惨叫一声,随即挣扎出来。却不料刚一脱身,双臂便被烧饼抓住,紧着往后一撤,双拳脱手正中女子双肩。

    “咦?”此时三种声音同时传出,竟是龚林洲以及那二女子。那二位女子惊奇是烧饼招式清奇,龚林洲则是惊讶,原来烧饼与梁二狗自拜在龚林洲门下,四年来从未与他人习武,这招高明的擒拿功夫却非龚林洲所传授武功,那这怪异招数便是因何而来?

    那年轻女子双肩中拳退了两步,甩了甩胳膊,除了双臂火辣辣的便没甚么事,想着兴许是烧饼未在指上下太多功夫,莫不然非得抓下自己几块皮肉不可。烧饼仍穷追不舍,双爪再次扯住女子双臂往前一拉,随后双拇指欲扣其双眼,那女子吃了一次亏怎可再中招,便运气于腿朝烧饼小腹踹了一脚,烧饼顿时飞了出去,那双插眼未成的手竟不倚不斜抓住女子脸上的面纱,随即众人便看得那年轻女子的真正面目:

    但见她生得一张鹅蛋脸,两弯似柔非柔柳叶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齿如白玉,唇若娇莲,配上苗条身段,全不像个习武之人,身手却不让须眉,正是落雁沉鱼花木兰,好似武中巾帼美西施。

    此刻竟将龚林洲师徒三人看呆了,莫说这两个懵懂少年,便是师父龚林洲也从未见过生得这般标致的美女子,一个不留神背上被那年长女子的软刀刀身抽中倒地。

    年长女子拱手道:“龚前辈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今天赢得不光彩,待改日再来讨教一二。”说罢运起轻盈步伐消失在这树林中,那年轻貌美女子瞪了烧饼一眼,也跟着年长女子一同离去。龚林洲叹道:“早就听闻叶春院的女子武功不俗,想不到竟如此了得,那姓叶的婆娘岂不是更为厉害?”

    梁二狗问道:“师父,那个叶春院...是妓院嘛?”他二是常听村里那些粗鄙汉子说甚么妓院青楼,知道那是一片烟花风流之所,却没人提过妓院也有人会武功。

    龚林洲深吸一口冷气,道:“差不多是罢,据说那叶春院原本是家珠宝店,里面的老板娘善用珠宝制作各类首饰,在荆襄一代做得好生意。后来眼看生意越做越大,便在荆襄开设青楼、赌场等场所赚黑钱,在湖北一带俨然一霸,论财力止江豪能与其媲美。不过此人亦正亦邪,虽经营黑道生意,却也常于危难之中解救一些受苦的女子以及孤儿寡妇,因此在襄阳有人说叶婆娘是艳罗刹,也有人称她活菩萨,至于事实如何为师却不得而知。”说完面向烧饼,厉声问道:“烧饼,你那套擒拿的功夫从那学来的?为师好像没有教过你这个罢?”

    见师父神色逐渐严肃,烧饼立马慌神,道:“我不知道啊师父,除了您没有其他人教我武功,刚刚那是我一时情急胡乱使出来的!”龚林洲呵斥道:“你还狡辩?为师看得出这确实是一套高深的擒拿拳术,只是你功力不足,使不出这套武功的精髓!到底是何人传授你的?从实招来!”

    “我...我不知道啊...呜呜...”烧饼急得要哭出声了。梁二狗连忙拦下龚林洲,道:“师父切莫生气,烧饼与我们一起,四年来从未分开,怎会去和他人习武?一定是误会了!”听梁二狗这句话,龚林洲气也消了三分,想道也是,但那武功确实不是自己所传。其实龚林洲也明白武学之道讲究强身,他亦曾拜得众多师父习得诸般武艺,深知于门户之见是武道下乘,可烧饼除了自己便无人传他武功,那擒拿手法又招招凶险,怎能不疑是叵测之徒欲害自己便暗中传他武功,时机成熟再杀烧饼以绝后患。

    再三思虑后,语气总算缓和,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烧饼,为师要提醒你一句,你练这套武功始终不得其法,如只练招式而忽略内功则有形无神,待与人搏斗时会吃亏的。”见师父总算不再怪罪,烧饼才算松了口气。

    话虽如此,龚林洲仍放心不下烧饼,随后目光无时无刻都注意着烧饼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