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榆见榻上悠闲自在的女子,心中有一股闷气,想发又发不出来。
“小落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谁都没有资格拿走任何人的性命。”
苏一落放下茶盏,嗤笑道:“觉得我残忍啦?”
安榆低头不吭声。
苏一落:“安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这么想的,可他人未必也这么想。白术是宁国国君的人,她的任务就是取代我,我放了她,她未必会放过我。”
她起身,走到安榆面前,“昨晚若我真中了药,你可知等待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一国和亲公主,不知羞耻,不知检点,与人苟合。
安榆缄默。
苏一落冷笑道:“你在我身边,我们真做了什么,云九祁会放过你还是会放过我?”
“真可笑,你竟然跟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是圣母,也不是心善之人,我只知,想伤我者,死。”
她想不想活,是一回事;被人伤害杀害,那就是另一回事。
安榆跟苏一落说不通,气的院子里帮半夏挖坑,埋尸。
不,白术还有气,应该是埋活人。
他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他劝不住小落子,她要杀人,他只能帮忙埋尸!
有了安榆帮忙挖坑,挖坑的速度很快,挖的坑又大又深。
两人抬着白术扔进坑里,再埋上。
这场雨一直到午时还未停,不过不似早晨下的那么大。
经过一上午雨水的冲洗,枫仪殿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云九祁刚入殿就闻到了,依旧若无其事的走进内殿。
“落儿休息的可好?”
苏一落微笑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