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海晏,时和岁丰。陛下,我来帮你了……”
“闪开,快闪开!”一辆失控的马车疾驰而来,马夫惊恐失措地尖叫。
“卧槽……”
人仰马翻。
如果那天京城不曾下雨,马蹄不曾打滑,她也不会“玉殒香消”。
——
三日后,户部侍郎靳明府邸。
女人从昏睡中醒来,惊魂未定。旁人问她的名字,她只目光呆滞地摆摆头,像个傻子,又过两三日才恢复些神智,目光有了聚焦,问道:“这是哪里?”
“你已经迷糊五天了。先喝药。”小丫头给她递来一碗放凉的汤药。
她头痛欲裂,但仍坐直了身体,双手接住,微微低首以示感激,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饮下。
另一旁站立着一名男子,约莫三十出头,款款道:“这里是小官的寒舍,在下户部侍郎靳明。”
女人不禁一口药喷了出来,扔了药就往床里边缩,直愣愣地盯着靳明,犹如一只充满敌意的警惕的猫,但虚弱的状态让她显得似蹙非蹙,惹人怜悯。
“姑娘不要害怕!”小丫头赶忙拿来一张手帕,一边为她擦拭溅在身上的药汁,一边道,“我们没有敌意。”
靳明:“小官的家仆前些日驾马在路上,不小心撞倒姑娘,遂将姑娘带回了府上医治。小官这方向你赔礼。”
女人仇视的眼神中多出一丝诧异。她与靳明之间,是不共戴天的杀身之仇!靳明不可能客客气气地照顾她,这里面一定有鬼!
靳明隐隐察觉到女人对自己不待见,便不再那么亲和,后退了两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遣人送你回去。”
女人又是一愣,心道:我叫什么名字?
她姓向名晚,众人都叫她“晚娘”。她原是靳明的枕边人,靳明却将她献给了上属——汪辽,开启了她噩梦一般的人生。她沦为达官显贵的玩物,成为靳明平步青云的筹码。
一幕幕闪过脑海,让她不寒而栗。
她死了,先是被人作践,后来被靳明带到江边推进了江中!
虽还没有明媒正娶,但街坊邻里谁不知她是靳夫人?
那几年他俩即便没有夫妻之情,至少也该有相扶之谊吧,靳明却把她推向了深渊,不念一丝旧情,没有半分怜悯,比那些糟蹋她的人要可恶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