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辛回到房间左思右想不对劲,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一直以来好吃懒做,最近一段时间逆反常态的出去工作了,看得出来十分辛苦,也没听见他叫苦叫累还坚持着往外跑,这在往常是绝对不可能的。

    或许是女儿真的遭遇了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赵男主的司机打个电话,想要确认一下这件事情,但是转念一想,那位所谓的夫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平时相安无事是没有利益之争,人家管好了钱包,自己这些年真的没有从男人手里得到什么好处。所以容忍自己母女两个,这会就难说了。

    毕竟如今孩子们都大了,以前是争男人现在是要争家产了。

    人家是大家族的小姐,这个时候提前布局深谋远虑也是能说得过去的。自己生的闺女是什么样子自己清楚明白,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不是个能承家业的人,自己平时也没往这方面想,没想到人家却把自家的孩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她这一番脑补也不算违背逻辑,想到这里赶快起来敲了敲女儿的门。根本没有得到允许直接开门进去,看到睡得香甜的女儿一把掀开被子。

    鱼容被鱼辛在梦中推醒,略微有些吃惊,“大半夜的您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我想了想,你说的对,穆家的那个小少爷千万不可让给住在别墅里那个女人的孩子。”

    鱼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清楚,迷迷茫茫的问,“您到底想说什么?”

    鱼辛叹了口气,“我跟你说,往后跟人家谈恋爱就谈恋爱,正正经经的谈恋爱,咱们图的是个人,别图人家的钱财,他能跟你正儿八经的结婚过日子,你就嫁给他,他要是想跟你玩玩,不冲着结婚去的,你就不要搭理他了。”

    “你怎么想到这里了?”

    鱼辛颇为伤感,“你难道没看见我的下场吗?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就算咱们母女两个现在跪地投降,有些人也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我总觉得她以往是个贤惠的,现在我想了想,咱们以前受的那些苦日子,就是拜那位所赐……”

    鱼容想要摇一摇眼前的鱼辛,看看是不是晚上喝酒了。

    “您现在想怎么办?”

    鱼辛本来斗志昂扬,听见鱼容这么问顿时如瘪了气的气球,“我能怎么办?我一开始就斗不过人家,现在咱们母女两个绑在一起也斗不过人家三个人。”

    鱼辛觉得女儿那天从别墅里回来说的也对,“咱们两个斗不过她们三个,咱们就远远的离开,那就是个是是非之地,别把自己牵扯进去。明天……明天我把那一些珠宝拿出来,你找人卖了,把你的欠债还上,有剩余的咱们俩就找个地方租房子,从这里搬出去。”

    鱼容这个时候彻底清醒了,眼前的鱼辛似乎是幡然醒悟,这让鱼容觉得十分吃惊。

    “我以为您会冲过去找人家要一个说法呢?”

    “我现在是非常想要一个说法,但是我能得到一个什么说法?事实就这样,现实比人强。你也别睡了,你跟我来,这么多年我也攒了一些珠宝,你看看哪些能卖上价?我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男人跟自己的孩子比起来,自己的孩子要紧。”

    鱼容赶快跟着她到了主卧,赵男主这么多年来也给了九件珠宝,鱼辛拿出来,摆在了鱼容跟前。

    她拿起一对翡翠镯子和一只钻石戒指,“这镯子是我们俩刚认识的时候他给我买的,说是什么稀世之宝,买的时候花了几十万,我那时候哪懂这个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知道现在增值了没有?

    这只戒指我一直留着,一直舍不得戴,当时你刚出生,他把这一只戒指送给我,说是要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