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徒弟，随便出来一个，都能代表一个家族、一个势力，若都加起来，即便是琅琊王氏也得退避三舍。
更何况，华清本身就有着震慑各大家族以及琅琊王氏的实力与底气。
综合这些来看，王晨觉着，如果说凰北市最大家族是琅琊王氏的话，那凰北市最强的王，恐怕就非华清莫属了。
若是寻常时候，与华清坐在一起聊了那么久，王晨会有些开心。
毕竟，超级大佬与他并肩而坐，这说出去都有吹牛的资本了。
可现在，明白了一切的王晨，后背却莫名冒出了冷汗。
华清，不是在钓鱼，而是在钓他。
华清所说的那些话，也并非是亲生经历后的感触，而是得知了王晨心思以及经历过的事情之后，刻意讲出来的。
想到这里，王晨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
“起初，我和他辩论泄水口的鱼很少，也很不好钓，他以一番哲理，告知了我人生的真谛。
那时，觉着他是有感而发，但现在想想，却是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后，才针对性的告诉了我。”
黑爷笑道：“所以，他说那些并不只是在告诉你道理，或者是帮你排忧解难，结合后面你们的谈话，他所说那些哲理，更多是对你的一种试探。”
王晨点头：“没错，他在试探我的心境，也在试探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我颓然不堪，并没有反思过来，恐怕他就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对待我。
而我并没有那样，反而是通过他的那些道理，捋清了我心里的那团乱麻。
或许是出于赞赏，又或许是出于他想要的目的，所以在我通透后，他说鱼儿上钩了。
其实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成了他的鱼，只是因为恰好那时他鱼钩上也的确是被鱼咬上，我才没有多想。”
黑爷笑了笑：“那些只是前奏，之后你们聊得才是正题。”
王晨缓缓吐了口浊气：“他钓上的鱼，想都没想就又放掉了。
那时，我很疑惑，便询问他将鱼放掉的理由，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的真话是，很享受钓鱼的过程，在那个过程里也会凭心情决定鱼儿的死活。
换言之，他很享受与我谈话的过程，而最终是要放我走，还是要抹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