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祥还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她自酿的果酒,果酒芳香酸甜,味道醇厚不腻。云歌抿了一口在嘴里,觉得入口甘甜,回味无穷,技术上竟和师父有一拼。
擎昊有些心疼了。
在冥都时,就算他的妹妹再不济,再上不了台面,那也是郡主来着。饮食起居,向来都是有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今,她不仅会做菜酿酒了,还做得这么好……
容止也食不知味。
明明看到兆祥,他该高兴的。可是,看到她一个人也过得这般好,会做菜,会酿酒,会种地,会养鸡,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本不该是她做的。
“兆祥,对不起,我……”
容止的话还没开口,兆祥就抢先说:“不要跟我道歉,原都是我自愿的,你无需道歉。”
容止看着她,她的容貌与从前没有半分改变,还是那么阳光可爱,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只是,那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和所有人都要给她让道的霸气和锐利,都消失不见了。
该是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的委屈,才会让她变化至此。
这其中的波折,容止不敢想,也不敢去问。
兆祥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餐桌上的氛围有些尴尬,大家都不主动提及这些年兆祥经历了些什么,只是埋头吃饭。
云歌打量着兆祥,发现她果然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精致的鹅蛋脸,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最主要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大又可爱。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何容止这样资深的谍者,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这般美丽的女子,心思单纯,又对自己满腔热忱,不计回报,任何一个男子,怕都不能相忘的吧。
还是战肖,打破了这份尴尬。
他是局外人,是最有资格先发言的。
“兆祥郡主,如果可以,能方便说一下,你为何会在此处吗?”战肖自我介绍道:“我是大楚端国的战肖,此番前来,是送朱夲的遗体归国的。据我所知,你最后该是在湘西,而后朱夲一直暗行在外,该是无暇顾及郡主,你为何又居住在此了呢。”
鹿三省之后,朱夲就再也没有回国湘国复命,与湘国皇室断了联系,游走在端国的各座城池,企图从内部瓦解端国,进而突破大楚的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