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正要叫人,想了想问:“那个送信的全二长子在哪里?”
“就在我府上。”
“我们一道过去看看,朕再问一问情况。”
他们一道来到赵念奴的府邸。
全二长子立即施礼。也是老熟人了,但地位悬差太大。全二长子十分拘束。
“二长子。”
“喏。”
“声音干嘛那么大,不用紧张。朕问你。”
“喏。”
赵顼要倒,说:“你不要喏了,朕问你,你家大郎为何写这封信?”
“陛下,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大郎在大名府吃饭,听到两个乡绅的议论,随后就写了这封信,说是比治河还重要。”
“没有治河重要,不过确实也很重要。那两个乡绅议论了什么?”赵顼还低估了它的作用。
全二长子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雕虫小技!”赵顼不屑地说。不过王巨说转移视线,这个计策也不错。然后又问:“那你们这一路看了什么?”
“看了很多地方,黄河北流,御河,滹沱河,漳河,还与百姓谈了谈,对了,陛下,我们还遇到了三股小盗匪。”
“盗匪?”
“都是活下去的灾民,一般十几人一伙,都让我们打败了,还全部抓获了,不过大郎问清楚情况后,给了他们几十贯交子,让他们回去做良民百姓,并没有送到官府。”
“唉,朕之失啊。”
“陛下,大郎说仁宗时也有,眼下国家困难,这种情况难免会发生。太平了,那个百姓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做盗匪?”
“一定会太平的。”
“陛下是好皇帝。”
“朕也不打算做好皇帝!”赵顼凶狠地说。全二长子吓了一跳,他也误会赵顼意思,赵顼指的好皇帝是老好人皇帝,不是他想的那种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