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看到西哲对自己挥了挥手,以为是道别,谁知道西哲又走了回来,只好艰难的将小窗口往上推了推。
“师傅,安福园11-8,小红花没有栽。”
“哈?什么花?你们自己买的呀!”
“不是,不是。”西哲一本正经从短信里翻出林小姑发送给她的记录,“是家属要求栽种的,新鲜的石榴红……”
“哦。那是树呀,怎么叫花呢!”
“……”不是付钱的都管叫巴巴的,原来在墓园不好使。
守墓人开始噼里啪啦打电话,“老李啊……哦,是老张啊,安禄园子呀……”
“是安福园!安福园!师傅。”
“哦,安福园……几号来着?”
“11-8!师傅。要不我来说?”
“唉不行、不行的。领导人。……唉,家属说种了一株石榴红,是一株对吧?”
嘶?应该是吧。赶紧点头。
“对,没有帮人家栽种啊?……家属就在我旁边!……种了?什么时候种的?哦……”
等守墓人回过头来,西哲已经朝墓园里边走了进去。
她不可能看差的吧?
……
那个穿着纯白色卫衣,浅色的水洗牛仔裤,白色板鞋,一头干净利落短发的少年正蹲在林法沐的碑前。
他低埋着头,似乎在鼓捣着什么。
嘶!倒抽一口气。
西哲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正午已过,日暮西下,人烟不足……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鼓的。
“那个……”
少年听到身后的说话声,默默的转过身来,抬起头仰视着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