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眩晕,更像是被抽离了意识,尼尔只是在踏出了再平常不过的一步后,直直地向前倒去。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即使反应很快,希伯也需要蹲下前倾的身体,才堪堪接住他。
他倒得太突然。
希伯的脑子“嗡”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有着优秀的反应速度,只差一点,尼尔就会肚子先压到地面。
也许圆润的肚子会炸成花,然后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趴在那朵花上。
血红色的妄想从眼前一闪而过,希伯关掉警报。
尝到嘴里的腥味,他这才突然倒吸一口气,找回了呼吸。
只差一点。
低头看,怀里的身躯失去了意识,脖子软得不像话。但好在是平安的。
光是把尼尔抱直,希伯就因为他脖子垂下的转动而心颤。
紫色的眼珠飘忽,环视和平的四周,即便是最冷静的少将都以一刹那的恍惚。
发生了什么?
他受伤了?
可刚刚他们还走了一会路。
单膝跪到地上,把尼尔架到自己腿上,希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摸着脉搏,一边皱紧眉头查看他的身体,少将一边看似沉稳地联系医护:“准备好。”
接手的医护似乎是新人,很慌乱地:“啊?”了一声。
当然是准备好车,准备好手术,准备好一切可以救他的措施。
难道要准备好棺材吗,见鬼,尼尔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白。
希伯懒得教育新人,耳麦那边传来纷杂的对话,他没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