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雨生于1970年。”
墓碑前放着金黄的艳丽菊花,花瓣招展,菊花上还滚动着晶莹的露珠。
显然这几天,有人来看过墓的主人。
长生弯腰蹲下,将那一束菊花摆得更远。
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茶杯,一瓶雪蜂浆。
将雪蜂浆斟了满杯,放到墓碑前,摆上一双筷子,一碟玫瑰牛肉,一碟酒渍梅花。
这所有的菜和饮料,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他多想他的阿妈,可以吃到一次。
长生看了一眼墓碑,墓碑上有一些浮尘。
他拿出一包湿纸巾,小心翼翼一点点温柔地擦拭墓碑。
洁白的大理石,在他的手指下渐渐光洁明亮。
“阿妈,长生来看你了。”他并不愿意说他的另一个名字。
杜思雨是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长生是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妈妈为他取的小名。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连姓都愿意跟着妈妈姓。
他这一次回来,除了牵挂孟明月,就是过年了。
每年过年,他都会陪着妈妈。
小时候见过太多次,妈妈一个人对着满满一桌的菜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画画。
他从小就发过誓,绝对不让妈妈,再孤零零一个人过年。
他有很多话想告诉妈妈,但终究只化为一句:“妈,过年好……”
他努力仰头,不让眼中的晶亮掉下来。
藤萝缠绕的雕花铁门一声轻响,长生立即戒备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