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鲁花花吃惊之下把手边的汽水瓶子碰落在地，瓶盖没扭紧，汽水哗啦哗啦地涌出来。
她七手八脚地从包里拿纸擦，擦到一半纸都Sh透了，她烦躁的往地下一扔，眼睛一酸，差点哭出来。
温航看她手忙脚乱又发脾气的样子，觉得好笑，揪住她的后领把人拎回座位。
他笑：“我没事。”
鲁花花听他这么说才舒一口气，可是眼圈已经红了大半。
温航有随身带纸的习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新的纸拆开递给鲁花花：“你X子怎么这么急？我还没说完，你就先哭了。”
鲁花花接过他的纸，攥在手里，也不擦眼泪，她忍得住。
“还不是怪你，说话只说一半。”
她偷瞄一眼温航，他的侧脸柔和，和往常无异。
鲁花花又问：“所以，后来怎么样了？”
温航不讲故事，转过头看鲁花花：“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傻傻的：“什么？”
温航把自己的气泡水递给她：“一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再哭。”
鲁花花想点头，可是又觉得自己忍不住，问他：“如果实在忍不住，怎么办？”
他指指两人中间的水：“喝水。”
这是温良教他的，如果想哭就喝水，泪水会随着喉咙咽下去。
“好，我不哭，你说吧。”
温航继续往下说。
温航也不知道荃风到底是在怎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他对沈浪的敌意到底来自于哪。只知道荃风讨厌极了沈浪，而且这份恨意日渐增长。初中时，他的动作还都是小打小闹。心智还没发展成熟的小孩之间，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服也是有的，并没有人真正去追究，沈浪也是一味忍让。
直到……
“高一那年，年级开始传播我是同X恋的消息。其实原本这事也不算什么，只是有人知道荃风和我向来不对付，拿这件事添油加醋取笑我。后来，真有傻子信了这件事，和我表白。”
温航说的简单，可是鲁花花听得揪心。那时候温航也不过是个孩子啊，被同龄人取笑，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