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往回走,从后面看到鲁花花低着头,后脑勺圆溜溜,他的心像水底的海草,毛绒绒地荡啊荡。走到她身后,顺手搭上她的肩膀,她却像惊弓之鸟,一把甩开,回到看到是沈浪,又转回去,一言不发。
沈浪坐回自己的座位,奇怪她的异常,问温航:“她怎么了?”
温航也奇怪。
他回来时,鲁花花不在座位,只有林家闫自己在那一杯接一杯,把酒当水喝。等一会儿,她回来了,却耷拉着头,脸上有哭过的痕迹,问她她也不说。
沈浪凑过来,温航闻到一GU陌生的香水味,又甜又腻,他一扭头,立马明了。
他长手一伸,攀住沈浪的肩膀:“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什么?”沈浪的眼中S出一道寒光,温航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摇头晃脑不再回答。
林家闫喝累了,把头靠考在鲁花花的肩膀上,鲁花花不躲,沉着头,指间摩挲着什么。
沈浪十指交叉,把手指捏的嘎嘣嘎嘣响,明显的警告。林家闫却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如何,对上沈浪的目光并不退缩。
直到所有人回来,鲁花花都没有抬头看沈浪一眼。沈浪不知怎的,心中惴惴不安。
大家喝到12点,顾及还有鲁花花和林家闫两个小孩,提前结束。
同事都喝得差不多,前后打车离开,沈浪一回身,只剩鲁花花和林家闫站在黑暗里。沈浪回想,今晚似乎没见到她的正脸。
一旁的林家闫若无其事,双手cHa兜站在鲁花花旁边,百般无聊地用脚尖踢地上的空易拉罐。
沈浪和温航各自开了车来。沈浪默认自己要送鲁花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几乎在他接触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向后退了一步。
沈浪的手心空落落的,有风从中穿过,带来一阵凉意。
他又往前迈一步,放低声音:“花花,我送你回家。”
鲁花花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沈浪以为她没听到,想重复一次的时候,她说话了。
“温航哥,你送我回家吧。”
沈浪一怔,她这是明摆着闹脾气。
沈浪本来因为今晚看到的东西烦躁着,看她闹脾气心里又添一把火,但他很少在鲁花花面前发脾气。
他对上温航询问的眼神,接着说:“花花,我送你回家。”
其实温航送她回家,也是一样的,只是沈浪心里固执地把这个任务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幼稚园玩耍的小朋友,看中了一块积木,理所当然地想要据为己有,当其他人想要触碰时,他的自然心里生出恐慌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