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风易水本意是想多和袁芳菲说说话,只是每每开口之际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窗前独坐,那天发生的事情风易水没有忘记,只是开始被结局淡化了,记忆深处似乎也只记得那刺过来的一剑。剑伤不疼,刺进去的时候风易水只听到了肉被刺破的声音,但是心却碎了。

    那些日子的战斗虽然吃紧了些,却还没到败北的地步。一晚,风易水接到冷影月的密信,说是第二日带队去谈和。风易水是现代人,自然明白战争的残酷,她想着既然能谈和,少些伤亡也是好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最后的代价是她的性命,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冷影月要了她的命。如果刺入她胸口的那把剑握在别人的手里,她还能释怀,只是那把剑却偏偏在冷影月的手里。

    一站又是一个下午,接连着急天风易水都是这样的状态,直到太阳西下,那冷风直灌进来风易水才不得不关了窗户。

    士兵来报的消息被冷影月一一推掉,她已经写了一个折子,告诉她那个当皇帝的父亲,从此之后,龟兹所有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如同其他公主一般。皇帝没有办法,日日谴人来请,却接连吃了闭门羹。

    那幅画冷影月只用了一个时辰,一气呵成,可是冷影月却总觉得画不风易水的神。画没有挂起来,画好后就一直这样摊在了书桌上,冷影月经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许多事情,她想不明白。

    也许上天注定、也许鬼使神差,只是这些结果不能改变。

    半年之后的某天,袁芳菲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风易水的状态说好不好,说不好也不见得有多不好,这让袁芳菲多少有些心安。

    “累了?”风易水话不多,这是从那次事故之后开始的,以前的风易水聒噪的很。

    “还行,只是这次回来不能待太久,新疆那边发现了个大的陵墓,需要我们这里派人手去跟进。”

    袁芳菲的话让风易水的眼睛一亮,随之又暗了下去。袁芳菲不是没有察觉到风易水那灵光一现的时候,只是她不明白。

    “我们去外面吃饭吧,随便叫上你妈妈。”袁芳菲见风易水沉默,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知道家中也不会有什么吃的东西。

    风易水没有响,只是点了点头,袁芳菲随即拿出电话,给风易水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对于袁芳菲的回来风易水的妈妈显得特别的热情,似乎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孩子。

    风易水没有留意袁芳菲和自己母亲的对话,她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半年,半年的时间,冷清璇从公主府搬出,住进了龟兹唯一的一处尼姑庵,每日念经打坐到也是让心情好了许多。只是许多时候,她无法原谅冷影月。就像今天,冷影月又来了。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冷影月会雷打不动的到这里来。点上三柱清香,拜上半日。

    好几次,冷清璇都要脱口而出,问冷影月为何要杀了风易水,只是看到冷影月越来越冷漠的双眼,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这天,冷清璇照例让冷梅去请了冷影月来屋里喝茶,却没想到一直拒绝了半年的冷影月跟着冷梅过来了,冷清璇这下到有些措手不及。

    母女对坐,半天无语,只得瓷碗小声的磕碰声。

    “你怨我吗?”

    冷清璇端到嘴边的茶碗硬是让冷影月这句话停在了半空,“何止怨,还恨”,放下茶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