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钧在一旁束手而立也跟着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我也听不懂。”他说罢却又转向乔苒,道,“不过我知道乔大人心里应当已经有眉目了。”
乔苒道:“还是没有直接证据。”
“慢慢找总有的。”白郅钧说着低头将画捡了起来,对平庄道,“你歇会儿吧,我来。”
平庄当即将手上捡起的画交到白郅钧手里。
跑了一晚上了,他也很累的好不好。还是这个将军好,这般观察细致入微,知晓他累了,不像那两个只知晓说话的,根本没有在意他的感受。
平庄这般想着才想坐下来,却听那女孩子又开口了。
这次不但每个字都听懂了,就连将字连起来的意思都明白了。
“平庄,你帮我跑一趟国子监,将出借弩箭记录的册子抱来。”乔苒说道,“我有用。”
这还有完没完了?平庄瞪向女孩子,在对上女孩子那双平静的眸子时,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官差就是跑腿的命,他算是领教了。
早知道就不和这个将军换了,他若是还在捡画,指不定被叫去跑腿的就是这个将军了。
……
年轻人走的很快,正在整理画卷的白郅钧待他走后,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个官差似乎走的要发脾气了,其实让我去也是可以的。”
乔苒道:“他的马快,一来一回很快便回来了。”方才她和张解可是亲自试过的。
白郅钧想到那匹被人牵进来啃嚼野草的枣红大马,不由一哂:“确实是匹难得的良驹。”
甄仕远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你让他去拿出借记录,是想从坤至的死入手吗?”
乔苒点头,道:“我的推断还不完整,身份有了推断,可阙楼里胡元子要如何杀这么多人?仅凭他一人不借助手段恐怕难以做到。”
所以杀人的方法与过程同样需要一个完整的推断。
“那些人死亡时间是在阙楼与外界断开之后,但是胡元子一个人要杀这么多人,必定是借助了手段。”乔苒道。17
白郅钧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胡元子是谁,但阙楼的事情隐隐有所耳闻,是以通过这两人的谈话也猜到了一些,这胡元子多半就是被推断出的可能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了。
“会不会是用了迷药之流?”白郅钧想了想,道,“他自己提前服下迷药的解药,杀人完之后自杀。”
“有这个可能。”乔苒说道,“只是经仵作验尸,那些人是分批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