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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成说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冷斐的背叛,也是你们错误决策导致,所以,冷斐背叛的代价,也当由你们来承担。刚才你们说过,与我产生冲突的代价,理应你们月夜承担。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戮魂幡你们不打算要回了?
我可以体谅你们,如果你们不追究冷斐背叛之过,我就双手奉上戮魂幡,并且,不再追究月夜挑起事端的责任,可以与月夜正常来往。
如果你们执意追究冷斐的背叛之责,那就没有办法,戮魂幡你们要拿回,那就得凭本事。而且,我们之前,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不同戴天。对待敌人,我从来不会手软。所以,你们几个的小命,就要先交待在这里,作为我与月夜面开战的起始。”
马文焕不信邪,狂笑的讽刺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我们既然敢来,就做好了文武两方面的准备,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跟我们月夜作对?真是鸡蛋碰石头——找死!”
谷天成看一眼马文焕,当场便有动手的意思,杀鸡儆猴。羊舍恭手疾眼快,赶紧将马文焕扯到一边,笑着打圆场,“怎么,这是谈不下去,准备动手了吗?你们非要动手,我也没有办法,但在此之前,我强调最后一句:谷天成是我们魂殿重点关注的后起之秀,魂殿不会与谷天成为敌。如果月夜非要与谷天成为敌,我作为魂殿代表,可以在这里表明态度:魂殿宁可放弃月夜,也会支持谷天成!”
圆月大师眼神猛地凌厉起来,“怎么,难道我们月夜,在魂殿眼里,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羊舍恭说道:“服从魂殿调度,识大体的月夜,魂殿当然重视;可是,为了丁点小事,就要牺牲魂殿整体战略利益的月夜,不要也罢。
冷斐是叛徒没错,但却是特殊的叛徒。如果你们觉得清理门户比月夜的整体战略还要重要,那就是将月夜的利益置于魂殿之上!我有理由相信,日后有合适的机会,你们也会对魂殿反戈一击,并且毫不犹豫。
既然如此,我们魂殿还不如主动出手,先手铲除月夜。”
圆月大师毫不示弱,“你这是以势压人!逼急了我们,我们就把一切抖露出来,鱼死网破!”
羊舍恭的眼神更冷,仿佛没了温度一般,“你觉得,你们有机会开口吗?”
疾足月和掌权月连忙打圆场,“师傅不过一时说狠话,痛快痛快嘴皮子罢了。月夜是魂殿的刀,什么时候也没变过。如果魂殿让我们放过冷斐,我们也没有不放的道理,对不对?”
后面那句话问着圆月大师。圆月大师也不是好勇斗狠之人,刚才实在是有些说气话。月夜怎么说也是魂殿的自己人,没想到羊舍恭却公然将谷天成的地位排在月夜之上,宁肯割舍月夜也要维持与谷天成的关系,这让圆月感到憋屈。
自我感觉良好的月夜,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让他们感到了奇耻大辱。月夜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杀手组织,黑暗里的世界更少世俗约束,只注重实力。月夜的杀手,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是佼佼者,这固然成就了月夜的名声,同时也造就了月夜的狂妄。
但月夜再狂妄,也知道自己的本分,自己不过是魂殿的一把刀,魂殿既然可以培育出月夜,就可以舍弃掉月夜,培育另外一个听话的月夜。
这次月夜擅自行动,对谷天成动手,已经让魂殿感到了不快。如果还不能配合魂殿,与谷天成握手言和,那月夜真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圆月大师要比他的两个徒弟更明事理,两位徒弟这么打圆场,圆月大师便已经从激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这些年与杀手打惯了交道,脾气也变得坏了,不知收敛。这种文绉绉谈判的场合,越来越不适应了。”圆月大师自嘲了一句,“也罢,既然魂殿需要谷天成的友谊,月夜的那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冷斐的事,可以翻篇放过。”
羊舍恭的脸色稍霁,转头对谷天成说道:“好了,谈判可以继续下去了。”
这下,谷天成对羊舍恭有些刮目相看。杀手都是些什么人,看看冷斐就知道,这样的人聚在一起有多难管理就可想而知了。
进一步也就知道,能够在月夜担任高层,需要多大的能耐才能够镇得住场子。这样的能耐人,在谷天成看来,随便拉出去,都能成就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