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咱们之前在红磨坊村,干完农活就躺倒在干草堆上,就像现在这样。”
让娜侧过头,看着霍恩。
霍恩躺在野草上,睁眼望着天空,可让娜能感觉到,他已经睡着了。
那些嘈杂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澄澈悠远的天空。
直到这个时候,霍恩才反应过来,从红磨坊村到贞德堡,他也好长时间没给自己放个假了。
霍恩和让娜没有继续游玩,而是同时躺在野草上,望着天空上的白云如同海潮般经过、退去、再一次经过。
当阳光渐渐泛起红色,霍恩猛然惊醒,从野草中坐起。
“该回去了。”
让娜同样坐起身,她的丝绸长裙上沾上了泥点和杂草,她苦恼地将其一一摘下。
听到霍恩的话,让娜却从披风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仿佛吊坠一般的东西。
让娜从霍恩的腰间抽出了那柄手半剑,霍恩没有一丝阻拦,任由其将那吊坠般的玩意系在剑柄上。
“这是什么?”霍恩弹了一下剑柄根部吊着的硬木飞碟状黑珠子。
让娜将珠子卡在食指和中指的指间,绳子则绕过虎口,缠在手背上:
“这个叫剑珠,你这样缠着剑珠握剑的时候,首先是单手持剑更稳,其次是防止长剑脱手后捡不回来。”
按照让娜的说法,将剑珠缠在手背上,霍恩试着砍了砍空气,的确比他之前要稳得多。
抚摸着粗糙的剑珠,霍恩看着傻笑着躺在草堆上的让娜,沉思了半秒。
最终,他还剑入鞘,转过身,从野草中拽起让娜:“走,我要带你去最后一个地方。”
“不是说要走了吗?这都快晚上了,来得及吗?”
“来得及,走,上马。”
不知道安静了多少年的森林中,又一次传来了突兀的马蹄声。
穿过了交叉的枝杈,残余的阳光在地面画下一块块光斑。
马蹄踏在那光斑中,将其踏得如水波荡漾开,座下的五花马发出了得意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