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舒被朱晋尧突然一拉,稳稳地站在了喧嚣的马路边。那辆几乎擦身而过的汽车呼啸着远去,留下一串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她只觉一阵冷风从身边掠过。
朱晋尧眼中的心疼隐隐出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温柔,“寒舒姐,就算我们不做朋友,你也要保护自己。”
他只是在后来的某天,突然之间想起来,宋寒舒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在咖啡店的时候,她一直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每次买饭也绝对会有他一份。
这么多年来,钱琳琳从未这样关心过自己。
“我相信你应该有很多朋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宋寒舒眼神冷漠疏离,语调平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冰晶般清晰,不带一丝温度,“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这句话说出口,朱晋尧好像被推到了几十千米之外,被抛到了几十千米之外的高空,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孤独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
宋寒舒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但她这么一说,不就是,怪自己在浪费她的时间吗?
宋寒舒跑到了马路对面,她很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当中。
朱晋尧久久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看着宋寒舒渐行渐远。
宋寒舒趁这个机会还去了一趟顾北尘那里,可惜的是这次去,没有任何好消息。
祝励铭下班之后,在顾北尘的医院门外等宋寒舒,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的身上,他照例带了一束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仿佛是他对宋寒舒那份深沉而热烈的情感的具象化,每天快下班的时候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宋寒舒,他连工作都乐此不疲。
但今天,宋寒舒缓缓走来,上车时,那双平日里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显得黯淡无光,眉毛微微耷拉,似乎在努力掩饰内心的疲惫和落寞。
祝励铭打开车门,“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宋寒舒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太累了。”
她怎么能说。
顾北尘和她说上次那批实验样品出了问题,成品面世的时间推迟了,至少一个月,她这几个月都只能靠吃中药度日。
吃中药度日,借口就是调养身体,祝励铭应该也不会怀疑。
“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出去玩,你现在没事干的话,就想想你要去哪里玩,有什么打卡的地方,有什么想吃的美食。”祝励铭稳稳地驾驶着车辆,透过车窗洒进来的微光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宋寒舒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却呆滞地看着前方,她的思绪已经飘远。
其实今天陈姿亦告诉她,祝励铭的处境很难,他在公司现在孤立无援,几乎没有赢的可能性。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