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徵:“你带着我,是逃不出临墟山的。”

    确实,洛凡是孤身一人来的临墟山,如今整个临墟山都被惊动,他纵使修为骇人,也定逃不出天罗地网。

    慈誉瞪着眼,手颤抖如筛糠般指着洛凡的鼻子怒道:“你个魔头,真是口出狂言。”

    那慈誉俨然不将宁徵的小命当回事,不少临墟山的弟子已经严阵以待开始列阵了。

    洛凡看得明白,只觉仙门之人太过道貌岸然,实在是不堪入目,偏生这宁徵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如此信服这些人。

    “如此仙门,你也愿留下,不愿跟我走?”洛凡嘲弄的勾起唇角,也不再压着宁徵,直接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许你诋毁临墟。”宁徵闻言,怒目而视着洛凡,他刚想运气,使用大师兄前些日子教给他的术法对付洛凡,就直接被洛凡抬手逼了回去。

    “你且在此等着。”说罢,洛凡便设下了一道结界,将宁徵彻底和临墟山的人分离出来。

    漫天红色花雨自天空飞落,轻风卷过,漫天飞舞,洛凡踏花而上,所过之处,皆是火莲印记。

    纤尘不染的白衣自衣角蔓延而上,逐渐开始转为火红,眉间那点朱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如火焰云纹一般的堕仙印。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洛凡指间轻捻着一片究极花瓣。

    他轻叹一口气,一息间,花瓣飞舞,肃杀之气尽显,漫天究极花瓣仿佛化为实质,变成了杀人的利器,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眼前的一幕,是人间炼狱,那一声声惨叫,以及飞溅到自己脸上身上的血,如斯滚烫,灼烧着宁徵的心。

    魔族,果然是只为杀戮而生的种族,他们好杀成性,残忍至极,自己曾经竟可笑的以为,洛凡会是不一样的存在。

    “别打了,我跟你走。”宁徵冲着洛凡喊着,他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眼前的结界拦住。

    洛凡抬手擦去脸颊上沾染上的一丝血迹,察觉到结界那里传来的动静,微一偏头看了宁徵一眼。

    洛凡扬眉:“叫声师尊来我听听。”

    宁徵抿着唇,始终叫不出口。

    洛凡轻嗤一声:“这些人的命,竟抵不过一声师尊?”

    宁徵闻言,额角的青筋直跳,衣袖下的手也已经紧握成拳,他咬着牙,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内心更是受着纠结般的折磨。

    “想好了吗?”洛凡闲余之际还不忘回首再问着宁徵。

    他话音刚落,宁徵到底还是想通了,他松了手,也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