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心间骤然下沉:“你想做什么?”
她这般反应叫陆子宴微微一愣,旋即眉梢微蹙:“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他在她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她以为他深夜来访就是为了……
陆子宴猛的握紧拳,“白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气疯了……”
言至此处,他顿了一顿,眸光幽寂难明,涩声道:“晚晚,你明明跟我说,你同裴钰清没有关系的。”
怎么能骗他呢。
才同他退了亲,转身就去赴赏花宴,谁能不知道这个‘赏花宴’是什么深意?
甚至她还同那个男人在花房单独私会!
他的声音放的很低,可在落针可闻的室内依旧一字不落传进谢晚凝耳中。
安静的室内,响起她突兀的冷笑声。
多可笑,这种人真是油盐不进,跟耳聋眼瞎似得。
她对他的厌恶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她之前真的爱他爱到,让他自大到如此地步?
以至于两个人都退了亲,他还心存幻想,她只是在耍小性子,心里还是爱他的,她会跟之前一样,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她怎么就能喜欢他喜欢了这么久?
怒意袭上头,谢晚凝也顾不上害怕了,赫然抬眼直直的同他对视。
“你是不是贱的发慌?”
她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陆子宴再度有些怔愣。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理不睬,日日摆着一张冷脸给我看,现在我不要你了,你却拼命纠缠?”谢晚凝瞪着他,就连声音都没有压制,怒急而笑道:“陆子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人。”
“我同谁私会,同谁赏花跟你都没有关系了,明白么?”
被如此辱骂,陆子宴嘴唇绷得死紧,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室内气氛凝滞,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