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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田凤雁送宋彧到机场。
到的时间有些早,宋彧领完登机牌后,没有立马过安检,而是和田凤雁一起在候机大厅等王岩。
说来也是凑巧,田凤雁正和宋彧聊着天,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田凤雁?是你?你和这人什么关系?”
这个声音,化成灰田凤雁都认得。
真晦气,怎么会遇到他?
回过头来,是冯岐山。
与冯岐山一起的中年男人,饶是田凤雁记性这么好的人,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冯岐山四舅家的表弟邢涛,在羊城做布料批发生意的。
前世的冯岐山,与这人平时没什么交集,这人也只在婆婆邢红英去世那一年,陪着他爸爸来过一次。
这一世,没想到冯岐山这么早就和他联系上了,可能是留守单位也混不下去了,一辈子老守田园的冯岐山,竟然也打起了和亲戚一起做生意的念头。
见田凤雁不屑回答,冯岐山直视宋彧:“你和田凤雁到底啥关系?咋哪儿哪儿都有你呢?”
冯岐山打田凤雁住院,有宋彧在;
这次又在一起,一看关系就非比寻常。
宋彧云淡风轻:“冯先生,相信我,我和她的关系,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回答,更让人遐想连篇、让人抓狂。
冯岐山要发飙,田凤雁先发火了:“冯岐山,咱俩都离婚七年了,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冯岐山冷哼一声:“孩子都多大了,你这个当妈的没当妈的样,还在外面和男人胡扯六剌的,成什么样子?”
田凤雁一翻白眼儿:“冯岐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当父亲的就合格?如果我不说,你怕是连玉姝今年高考、玉娆今年中考都不知道吧?你知道玉姝报考哪所大学、娆娆上哪所高中吗?离婚这七年,你给她们买过一件礼物、主动关心过她们一次吗?”
冯岐山心虚的沉默了几秒,他是真不知道女儿们高考和中考的事。
冯岐山无理辩三分:“你成天挑拨我和女儿的关系,她们跟我完全不一条心,我想关心她们、想买东西也靠不到跟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