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不远的小饭馆。

    李余年和齐欢挑了一张安静的桌子,相对而坐。

    明天李余年就要离开市政府去牌坊镇,今天是他在齐欢这里住的最后一天。

    回忆起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齐欢怅然若失,从来都以冷漠拒人的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有人在等,有人给她端上可口的宵夜。

    “时间过得真快……”齐欢轻声说。

    李余年端起饮料笑着说:“和对的人在一起,总是嫌时间太少,庆幸我实习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你。”

    两杯饮料轻轻碰在一起,齐欢轻笑:“为了遇见对的人,干杯!”

    小饭馆里人来人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两人聊了许多,从刚认识,到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他们喝的都是饮料,但却都有一种奇妙的微醺。

    “三台村的案子,还需要拖多久?”齐欢忽然转移了话题。

    李余年说:“不会太久,但其中牵扯太多,我们的目标是把大树连根拔起,而不是修剪枝丫。”

    齐欢美眸流转:“你的思想,和你的年纪,似乎相差很大。”

    “我只是喜欢下棋。”

    “下棋?”

    “高明的棋手,走一步看三步。顶尖的棋手,推演全盘。”

    李余年的话让齐欢若有所思,她问道:“那么,你是哪种棋手?”

    “你猜?”李余年没有正面回答。若他说,他早已看过这盘棋,现在只是复盘寻求最优解,不知齐欢会做何感想?

    ……

    第二天,齐欢开车把李余年送到市政府。

    在李余年还给她钥匙的时候,齐欢却摇头说:“你留着吧,临时回千丰办事时,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不再找人合租了?”李余年似笑非笑的问。

    齐欢笑得有些怅然:“都怪你,让我对合租人的要求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