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感触,郑国鸿端起酒杯,“来,咱们三个干一杯,安哲同志,小乔,我在此预祝你们前程似锦,但最重要的是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牢记初心。”
见郑国鸿说得郑重,安哲和乔梁神色一凛,两人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们从郑国鸿这话里感受到的是深切的嘱托和殷切的期望。
郑国鸿见安哲和乔梁站起来,笑道,“你看你们这又是干什么?都坐下,咱们这就是私底下吃吃饭聊聊天,又不是在公务场合,你们不要搞得这么严肃。”
在郑国鸿的要求下,乔梁和安哲坐下来,安哲开口道,“郑書记说的没错,牢记初心不忘使命,从我进入体制以来,我一直牢记着自己当初宣誓时的誓词,咱们当干部面对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没有一颗坚定的心,真的不适合走体制这条路。”
郑国鸿微微点头,“是啊,当官与发财,这是一道单选题,永远不可能多选。”
郑国鸿说着看向乔梁,半开玩笑道,“小乔,尤其是你,你还年轻,你的经历阅历以及你面对诱惑时的定力可能都还有所欠缺,可千万不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
乔梁肃然道,“郑書记您放心,我会谨记您的教诲,绝不在原则问题上犯错。”
郑国鸿笑呵呵地点头,因为谈到了这个话题上,所以他顺口多说了两句,否则乔梁作为廖谷锋的准女婿,自有廖谷锋去教育,不用他多操心。
几人继续聊着,郑国鸿最后终于问到了张尚文的想法,按照郑国鸿的一贯作风,他是不打算将张尚文带到海东省的,之前他从部里下来时,就没将秘書带来,如今到海东省去,郑国鸿也不算那样做。
现在组织是不倡导领导干部调动时将身边的亲密工作人员带过去一起赴任的,郑国鸿也不想搞特殊,否则他真要把人带过去,也不至于有人公开说啥。
虽然没打算将张尚文带过去,但张尚文毕竟给他服务了两年多,郑国鸿对张尚文也颇为认可,临走之前,郑国鸿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张尚文,会给张尚文安排一个理想的去处。
这会反倒是张尚文没想好,不知道自己该到哪个部门去,他原来一直在办公厅工作,现在突然让他做选择,张尚文一时难以做决定。
郑国鸿对此也能理解,笑道,“没想好就好好考虑清楚,倒也不用急,回头我交代郭秘書長,你的事,我会让他给你安排利索。”
郑国鸿口中的郭秘書長是省秘書長郭德教,哪怕郑国鸿要调走了,对于郑国鸿交代的事,郭德教自然也不敢马虎,将张尚文安排好对郭德教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作为省秘書長,好歹也是省班子成员之一。
郑国鸿又跟张尚文聊了几句,因为有其他人打电话过来,郑国鸿便端起酒杯叫上乔梁、安哲,几个人又一起喝了一杯,郑国鸿就先行离开,他明天要前往海东赴任,晚上要办的事还有不少,也不单单是乔梁、安哲要给他践行,省里边亦有班子成员要给他践行,而这也关系到郑国鸿走之后的安排,晚上因为安哲也在,所以先行过来乔梁、安哲这边坐一坐。
郑国鸿走的时候,让张尚文陪着乔梁他们多喝点,不过张尚文在这个节骨眼上着实没多少心情,他打算回去跟自个老丈人商量商量,他老丈人早年在体制里工作,如今虽然退休了,但至少人生的经验和阅历比他丰富多了,能给他提供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是留在省直部门还是到下面地市去,张尚文打算跟老丈人好好合计一下。
张尚文一走,剩下乔梁和安哲两人,乔梁笑道,“我看张处長有点心不在焉,郑書记这一调走,他也算是受直接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安哲对此倒是已经习以为常,“当领导秘書,这是早晚都要经历的,哪怕领导没调走,秘書也不可能当一辈子,雏鹰長大了,早晚是要学会自己飞翔的。”
乔梁点点头,这话没错。
安哲看了看时间,道,“我给惠文同志打个电话,看她忙完了没有。”
安哲拿出手机给吴惠文打了过去,询问吴惠文处理完私事没有,随即挂了电话。
乔梁关心地问道,“吴書记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