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水到渠成,儿啊,你之前让爹上了那么多奏本,到这个时候终于起作用了。”卢绾想都没想,直接说。
卢弃摇摇头,表情凝重地说:“代地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
听到这话,卢绾张了张嘴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卢弃心事重重地说:“街道上马匹疾驰只是表象,真正让孩儿相信代地要出事的原因,是皇帝大爷对咱的态度。”
“你是说你皇帝大爷是想用咱爷俩了,才给咱面子的?”
卢绾也是聪明人,经过卢弃这么一点拨,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啊。”卢弃点点,望着卢绾挤出了一丝苦笑:“爹,您没注意到陛下多次有意敲打你吗?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你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方便在用你的时候,不会出乱子。”
“没错,确实没错,爹越想越觉得你说的是的对的。”
卢绾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连连点头。
卢弃又说:“要是孩儿没猜错的话,陛下很快就要召先生进宫了,而咱们,也该返回燕国了。”
“要是能回燕国,那可就太好了!”
卢绾在食案上拍了一下,激动地说。
“不过,这中间还有个变数,就是今天您的表现能不能通过陛下的考察,让他放心大胆地放我们离开。”卢绾还没高兴多久,卢弃忽然幽幽地说:“要不然儿子该留在长安当人质了。”
第二日清晨,公主府。
上次和吕后深谈之后,鲁元公主决定认真学学纺织,好亲自动手完成每个月的定额,以兑现对吕后的承诺。
“听说了没有,萧相国家的千金要嫁给洨侯了。”
鲁元正在学习如何手脚协调的使用纺梭,耳畔忽然传来了宫女的议论声。隐约听到这些人谈的事情似乎跟萧棠儿有关,她立刻竖起了耳朵。“哎呀!”一个不留神,鲁元的手被纺梭扎破了。
“奴婢该死,公主,您没事吧?”
正在聊天的宫女立刻围了上来,跪在了地上。
“都怪你们,在背后议论棠儿,本宫才分心的!”
鲁元公主没好气地说,伸出了自己正在淌血的右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