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爱而不得
湘玉也紧盯着江太医，娘娘难道没有怀上，只是生病了吗……
江太医点点头，“是的，老臣已经给娘娘开好了药方，还有一些止吐驱寒的药膳单，只要娘娘按时服药用膳，很快便可痊愈。”
顾墨寒尽管心里狐疑，但江太医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这个不懂医术的人，也没办法考究真相。
他再三确认了很多遍，江太医都是一个说辞，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没有大碍便好。”
“江太医，你先退下吧，往后每隔一日，便来请平安脉。”
江太医如释重负般点点头，将开好的药房和药膳单交给湘玉，转头对顾墨寒道，“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顾墨寒颔首，漆黑的眸子有一丝暗色闪过。
他又吩咐湘玉道，“这几日，你就按照江太医所说，用药膳调理皇后的身子，好好照顾皇后，一旦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禀报朕。”
湘玉点点头应下，“是，奴婢明白。”
“属下怕您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顾墨寒顿时升起一种挫败和无力感，明明孑然世间，却轻易抓不住眼前人，让他心累又心痛。
“纵使我们过去有仇、有误会，她也不过是对朕不屑、愤怒，从未像现在这般，好似恨到了骨子里，任凭朕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她顿了顿，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那皇上，您今晚还要留宿虞心殿吗？”
从虞心殿出来以后，沈予便安安静静地跟在顾墨寒的身后。
男人俊美的脸上明明有倦意，可就是没有丝毫动容，狭长的双眸里冰冷如寒潭，叫人看不出所想。
沈予头一次见到曾经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顾墨寒，露出这么挫败的表情来。
“女人终究是要哄着的，或许您换一种方式，娘娘就能接受了。”
纵使他想留，也留不得。
沈予这番话仿若戳中了顾墨寒心口的伤疤，他蓦然顿住了脚步，薄唇微微抿起，眉宇间都洇染上一层郁痛。
“朕……”顾墨寒的双目一滞，喉结动了动，原本摊平的掌心又缓缓握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