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堂又寻了半晌,摇头道:“没事,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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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争堂到了边关城的第一夜,宴卿鸣在住处独自喝酒到了半夜。
纪长工发现宴卿鸣喝酒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这怀着孩子要喝出个好歹怕不是要出大事了。
宴秋浓半夜被纪长工找去看宴卿鸣,看着弟弟醉酒后眼角浅浅的泪痕和他枕下只露出一角的休书,瞬间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秋浓问纪长工道:“长工,鸣儿可有和你交代什么吗?”
纪长工知道宴秋浓什么都不知道,支支吾吾道:“将军说不要让太子和王爷知道他在这里。”
宴秋浓折好那份休书,塞回宴卿鸣枕下,替宴卿鸣盖好被子。
宴秋浓嘱咐道:“差人去熬好解酒的药,明天一早鸣儿醒来后温热了叫他服下,别伤了他的身子和孩子,太子和王爷若是问起鸣儿的事情,按照他交代的不要提他在这里。”
宴秋浓看向宴卿鸣还不显怀的腹部,继续说道:“鸣儿的孩子是我宴家的后代,出生后随鸣儿姓宴,你替我盯着,若有人因为这个孩子乱说话,别怪我宴家不客气,鸣儿是我弟弟,我不许任何人再欺负他。”
纪长工忙回答道:“是,大小姐,我照您说的去办。”
纪长工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和大小姐说实话吧,两月前替将军发了丧,太子和王爷都以为将军已经过世了,所以……”
宴秋浓错愕的看向昏睡的宴卿鸣:“这小子要干什么……”
纪长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虽也不知将军为何如此,但我相信他,我告诉大小姐也是不想瞒着你。”
宴秋浓明白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京中来的任何人都不会知道鸣儿还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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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宴秋浓见到了主动登门的沈争堂。
宴秋浓面带微笑,说道:“不知王爷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是沈争堂第一次见到宴秋浓,早就听说宴秋浓虽在婆家过得不好受尽欺负,但在娘家未出阁的时候确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
沈争堂客气的说道:“按理来说,我该叫你一声阿姐的,阿姐不必和我这般生分。”
“尊卑有道,还是按照规矩来吧。”宴秋浓冷静的看着沈争堂,“王爷来找我,不知为何事。”
沈争堂礼貌的行了礼:“我此次前来边关城,其实是来找卿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