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纸片纷落,书画翻飞。

    余小乔心中叹道:基因的力量太强大,不愧是蓉贵妃闺女,爆发力这般强!

    余小乔见她发泄得差不多,拉她往外走,到院中,飞身而出。

    纵马一段路程后,经过流晶河畔,二人下马行至河边。

    临安公主满腔愤怒,已化为翻江倒海的眼泪,肆意奔涌!

    她一下扑入余小乔怀中,哭喊道:“对不起,小乔姐……之前还看你不顺眼,处处针对……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一切。都怪我太幼稚,是人、是狗分不清!”

    “没事,豪敬往事一杯酒,只怪瞎眼爱过狗!”余小乔拍着她肩膀,半开玩笑道。

    临安公主原本愤愤哭泣,不禁被她逗笑,边擦眼泪边说:“相府真能忍,楚婉妹妹委屈了!”

    “不委屈,庆幸!你也是!”余小乔眸中闪着坚定,一脸认真。

    临安公主深点头。

    是啊,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渣男,就像路上的狗屎,总会不小心踩到。

    几日后,落日熔金。

    晚风轻踩云朵,夕阳深处的紫禁城,被染成橙色。

    景先宫内,萦绕烟雾,亦着了几分晚霞的朦胧。

    “大气!大气!”那只圆滚滚、白蓝相间的和尚鹦鹉,不停叫着。

    蓝衣叶欢进门,同安煜走了个碰头,皱着眉头,嘟囔着小嘴:“败类,就这样放过他,咱儿何须卖这种人情分?”

    “成事不足、又自视甚高的人,早晚死无葬身之地!死之前,或许还能贡献些力量!”李墨尘逗弄着鹦鹉,唇角始终挂着温和浅笑。

    叶欢不愤地瞥了李墨尘一眼,语气尽是不屑:“我上次夜探安府,见过他的变态,”说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不禁“哎呀”一声道:“真恶心!”

    “看人之短,天下无一可用。见人之长,世间尽是英才。有时,越是有缺点,甚至有缺陷的人,越能化腐朽为神奇!”李墨尘望了他一眼,淡雅一笑。

    叶欢不甚明白,主子说话永远高深莫测,他熏陶了十来年年,还是云里雾里。

    “是时候加把火,将太子钱袋彻底打了!”李墨尘唇角浅笑更盛,逗弄着鹦鹉,温和说。

    说得云淡风轻,似乎要打掉的不是一人,不是一派势力,而是树上几个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