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铨接过她递来的瓷碗,“月事?”
“嗯,”祝延曲郑重地点头,“自用了沈恻给的药调理后,一月七天,头四天量大,我连门都不敢出。”
听她提及。
郗铨有了印象。
那几日,她怒气暴涨。
起初,未能明白她怒火的缘由。
只觉得家中的草纸用量大,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段期间,她是亲不得,抱不得。
甚至是连挨近一下,都要被眼神杀。
若是严重点的,就要抄起棍子揍人。
有幸被揍过两回,那力度,真是下了死手。
郗铨点头,“喝了这药,就不让你再受月事烦扰。”
他转身,心头上忽冒起一件事来。
又忙转身,见到的是祝延曲的背影。
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在打开卧室的那一瞬间,照映在堂屋的青石地板上。
如今,不论家中,还是外面的街道、院子都铺上着从山上搬回来的青石板。
几年的辛苦,无法言喻,都牢记心中。
在这里,新开辟出的天地,成为了第二故乡。
也不知,这第一故乡,还有谁能记得?
见她将门留了一条缝,唇角轻扬,迅速去放好瓷碗,急忙赶回来。
祝延曲已经侧躺下,在郗苒身边熟睡。
郗铨进来后,熄灭了鱼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