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方家人如何？他们若是拉拢你，你会跟他们走吗？”
刘疯子拎起看守桌上的茶壶痛饮了几口，勉强压了压烦躁的心情。
“他们为什么要拉拢我？”
李长生不解的挑了挑眉。
“因为你是四阶蛊师，而且和女帝有很大仇隙。”
刘疯子充满探究的看他的表情，似乎想确定李长生值不值得信任。
李长生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结合城主被架空的事，一瞬间想到了谋反二字。
一时间他感到心情复杂，既感觉方家人嗅觉灵敏，审时度势的本领高明，又觉得方家真是太急了，太自以为是了。
当下大燕国内可见的局势混乱，民不聊生，其实远没到不可逆的地步。
凶兽潮惹来的灾祸，远不及皇室内部争斗，几方势力互相掣肘，政令不通，阳奉阴违带来的死伤多。
但女帝至今为止，仍是掌握着最高权柄的人。
至少在秦王起兵之前，女帝的统治力是处在上升期的。
若想在当下的关口谋反，至少要有完全碾压皇室的实力才行。
而即便是到了书中后期，有了一直观望的商氏族鼎力支持，大燕国属于女帝的势力仍在苟延残喘。
所以今时今日，一个边境小城的土豪，想在女帝最强的时间点谋反，这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方家今日的霸道行径，表明是架空了太安城城主，此行径形同谋逆，我怎么会选择和他们同流合污呢。”
刘疯子听完李长生的话，满意的对他笑了笑。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一眼就看穿了方家老杂毛的歪心思。”
李长生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能明白，为何刘疯子会单独找到他了。
“刘统领应该是对我有些误会，但这些事并不重要。听你的意思，方家今天举办的晚宴，应该是想拉拢各方势力，然后纳投名状。”
刘疯子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平摊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握紧。
“不错，方家的试探，其实从咱们进城之前就开始了。由于咱们先遣队的成员身份特殊，存在并不忠于大燕的嫌疑，他们才敢做的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