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当年元逸先生与敌君“救人心,昏主易明”的故事在民间发酵,谣言喧嚣尘上,三年之期已到,都说酆国即将攻过来了。朝堂上信这话的人不少,再加上酆这几年的态度,吵得不可开交。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认为,还是及早修书一封,否决元逸先生与我主的关系,他已离世,不能代表我巍巍大璩几百万百姓,百姓认定是明君是昏君……”
谌晗打断齐尚书:“这事儿隐生来做决断最为合适。”
毕竟他是元逸的弟子。覃隐出列道:“在下认为无需理会,酆若决定出兵,绝不会只有元逸先生之约这一个因素,他来攻打,我们守城、御敌、反攻即可。”
只是话柄落在了对方手里,竖起某种正义之师的旗帜。
他退回百官之列,张灵诲缓缓转头看向他,脸sEY晦不明。
“他在撒谎!”张灵诲震怒,一掌拍在案上,“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诡辩,三分被他说成五分,五分被他说成七分,惺惺作态,伪善至极!”
“大人,太过聪明的人,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管家给他倒茶,“依老彪看,他就是造谣生事,讹言惑众,想趁此兴风作浪,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在皇帝心中的重要X。”
不用他说,张灵诲也是如此认为。但他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不被酆国攻进大璩的梦魇所困扰。他撑着额头坐在案几旁,一抬手,将案面上的鸟笼挥打下地。
颐殊的床边站着一个人影,她还未入眠时看到了,一下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