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手指在刀刃上利落地划了一下,殷红的血大滴地滴入清水中。
滴完,他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忐忑又期待地看着瞿捷。
瞿捷眸光阴冷,眼底失望厌恶至极。
当年,就不该留他!
留下来,也不过是个废物!
瞿捷阴沉沉地看了凌晗一眼,走至桌子边,皱着眉头,在刀口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入水里。
公堂内外,一片安静。
过了片刻,沈大夫往碗里看了一眼:“血并未相融。”
“我瞧瞧。”楚安澜凑过去看:“还真是,这血滴居然都散开了。”
瞿捷松了口气,双腿发软:“本官早就说了,本官与这凌晗并无血缘关系!”
“怎么会?”凌晗满脸的不可置信,扑腾着上前:“怎么会不相融?我不信!”
瞿捷硬下心肠:“来人,将犯人凌晗收押!”
几个衙役围上去,将凌晗的嘴捂住,又要将他的手脚绑住带走。
事情,到这里便可到一段落。
只需让凌晗签字画押认罪,押入牢狱看管起来,等待秋后问斩。
可,当真要结束么?
让一个德行有亏的人担任一方父母官,百姓遇事时,他当真做得到公平公正么?
显然不能。
他为了亲生儿子,连亲外甥的死都想糊弄过去!
这种人,又如何能公平公正地对待受他管辖的百姓?
楚安澜站出来拦住衙役:“你们现在还不能将他带走!”
他转头看向瞿捷:“瞿大人,滴血验亲这种事,只验一遍怎么成?审犯人都得审好几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