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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里有一瞬的震惊,然后慢慢的消去所有光芒,化成深不可测的秋湖,没有涟漪也没有波纹。
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自觉的抬起手,拂过她的脸颊,好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带着暖意。
岑润说:“公主,奴才发誓,这一生绝不会背叛公主,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所以说,姑娘家在面对情爱时,往往都不过脑子,人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信,亦或者总是在为着他找理由,说服自己也说服旁人。
暖锦就是如此,以至于很多年后,她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她还是盲目了,以至于未听懂岑润只是保证了对她一个人的忠诚。
“在想什么?”东宫里太子正在看着一本奏折,暖锦坐在下首,一盏桃花羹微微冒着热气,可她只是拿着调羹不停的搅拌,却半点都没有喝。
“嗯?”暖锦回神,见楼玄宁手里拿着奏折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
她将调羹扔进碗里,慢走走了过去:“哥子,我心下慌得没边。”
“心慌?所为何事?”楼玄宁觉得有些好笑,能让她这个妹子心慌的事,莫过于大总管了。
“林萧将军。”
“林萧?”楼玄宁一怔“你同他还熟识?”
“并不熟识,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也没说过几句话。”
“那这是为何?”楼玄宁放下手中的奏折,认真的看着暖锦。
“您不觉得他同岑润长得很像?”
楼玄宁一笑:“你再说这事?确实很像,之前大家都很奇怪,可是父皇派人查过,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只是巧合罢了。”
“可是......”思及前几日在藏书阁的经历,暖锦依旧觉得不安“藏书阁里的晚临你晓得吗?”
楼玄宁蹙眉想了想:“你是说今年科举的探花?”
“对,就是他,刚从碧华宫回来的那几日,我碰巧在御花园看见他,那是他第一次得见我,便对我说大总管是坏人,让我离着他远一些。
“起初我只是好奇,追问了几次都无果,后来我身边的陶陶与他交情不错,又在他口中得到了警告,说是小心林萧,彼时我根本不认识林萧,可待他回朝,我才发现他同岑润竟有着七八分相似。”
楼玄宁点了点头:“那个晚临可还说了什么?”
暖锦摇头:“他始终不肯多说,后来我去藏书阁,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在一本叫做‘朝华记’的书里,发现父皇当年一位谋士叫朝华,他出生在凤城县,八岁那年到了天赐城,后来的事你是晓得的,父皇继承了皇位后,朝华就莫名其妙的病逝了,这本没什么,可我又发现在一本人物志中,记载了林萧将军的相关出身,他虽出生于广丰县,但是三岁到六岁那几年也是在凤县居住过的,按时间和他与朝华的岁数来看,林萧比他小了两岁,那三年里,他们应该同在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