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在原地,宫尚角耳尖通红,上官浅满面红云,眼神飘忽,不敢看对方。

    直到白齐先生离去,宫尚角才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说:“走吧,回家!”

    这白齐先生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宫尚角才想起来,他和上官浅也就在大赋城的时候放肆了一下,这回来的路上,他足足当了大半月的柳下惠,忍得可够辛苦的。

    想着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美人在怀,还得继续辛苦。

    上官浅亦步亦趋跟在宫尚角身后出了医馆,宫尚角放慢脚步,主动汇报起了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我最近要去趟后山,还要到旧尘山谷见幽兰,不能时时陪你了。”

    上官浅轻笑:“那我有空把我知道的无锋的资料整理成文书,幽兰不可全信,我提供的消息可能不如她的详尽,但也可从细微处判断她的消息是否可用。”

    宫尚角见四下无人,牵过她的手:“夫人如今与我心在一处,我自然高兴,只是你也别累着。”

    “角宫的下人生怕我动手做点什么,引得你不悦,什么事都做在前头,我闲得发慌,上哪累着?”

    宫尚角疑惑的同时带着点委屈,他一向说到做到,是以昨夜唤来金复,让他吩咐下人们不必过多干预上官浅。

    宫尚角不知道的是金复领了命令,把宫尚角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下人:“公子吩咐,夫人想干什么,大家不用拦着,但是也万不能让她累着。”

    角宫一众下人听完,面面相觑,不能干涉又不能累着,那不就是把所有的活干完,让夫人无活可干嘛!

    宫尚角大概没想到角宫的下人理解能力如此惊人,而且在他说一不二的管教之下,做事效率惊人的高,所以才白遭了一顿埋怨。

    ***

    宫尚角和宫子羽去了后山长老院,见了雪长老,从庄严肃穆的长老院出来时,二人脸上一派严肃,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怀着沉重的心情和满腹心事一起往前山走。

    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宫尚角都如临大敌的事便是风宫叛出宫门的前因后果。

    刚刚在雪长老的房间,雪长老初见二人来拜访还有些惊讶,热络地请二人入座,拿出上好的茶叶招待二人,等二人说明是为风宫叛变之事来后,雪长老支支吾吾,以宫门祖训为由左右推脱。

    宫尚角见软的不行,给宫子羽递了个眼神,宫子羽立刻会意,一甩衣袖,板起一张脸,耍了一波执刃的威风:“雪长老,此事事关无锋,牵连的可是整个宫门的安危,我现在以宫门执刃的身份命令你,如实说来!”

    雪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指着宫子羽的鼻子骂了。

    “你作为宫门执刃,更应该遵守宫门家规,天天想着破家规,简直是胡闹!”

    宫子羽被雪长老的怒气震得愣了一下,见执刃威压也没用,只好眼神求助于宫尚角。

    宫尚角冷着一张脸,看都不带看宫子羽一眼,只对着雪长老说话,恭敬之余还不忘贴心安慰:“子羽弟弟年幼,说话失了分寸,雪长老不要放在心上,先消消气。”

    宫子羽转头看着宫尚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