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步入寺庙,上了一柱青香,跪在菩萨像前的蒲团上,闭上眼睛,虔诚祈愿。
她此生为复己仇,不惜伤及无辜,杀孽深重,她不求菩萨佑她,只求菩萨佑腹中孩儿平安降生,此时平安快乐。
轻轻叩首后,行至功德箱旁,投入些许碎银。
宫尚角全程陪着上官浅,却不曾上香也不曾叩首。
两人行至殿门,上官浅转头看神色淡漠的宫尚角:“明明是公子提的来祈福,公子不上炷香吗?”
宫尚角轻轻摇头。他不信神明,只信自己。
上官浅看着门口两棵挂满红稠的许愿树,眉眼弯弯:“公子,我们去许愿吧,万一神明能看到呢?”
宫尚角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跟着她到许愿树下,与师傅求了红稠,写上心愿,交给师傅挂上高高的许愿树。
宫尚角握着上官浅的手,走下长长的阶梯,黑衣与白衣随风摇曳,随着一对并肩的背影渐行渐远,许愿树沙沙作响,树上的红稠随风舞动。
回程的马车上,宫尚角单手撑头,回想着上官浅在神前虔诚叩拜的样子,不禁问道:“你许的什么愿?”
上官浅眼珠微转,轻笑出声:“说出来就不灵了。”
宫尚角脱口而出:“求神不如求我。”她心中所愿,他定会助她达成。
上官浅微微讶异地看向他,这种直白且不要脸的话,实在是不像宫尚角会说的话。而且他脸上的坦然与坚定令上官浅有些微微愣神,好像只要她说,他便真的能如她所愿一般。
上官浅抛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答道:“自会有求公子的时候,只盼公子可别是信口胡说才好。”
宫尚角伸手握住上官浅的手,手心一片微凉,宫尚角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想要将她捂暖。
炎炎夏日,手心如此冰凉,看来还得再让远徵弟弟给她调理调理身子,不能怠慢了。
上官浅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暖意,把头靠在宫尚角肩上,抬头正看到宫尚角温柔如水的眼神,四目相对,上官浅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宫尚角看着她笑得宛如弯月的眼睛,被她的笑容晃得失了神。
他想起他们初见的一眼,那时他从坏人手中“解救”了她,她宛如受惊的小鹿,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淡漠地俯视她,随后扬长而去。时隔四年之久,他依然记得那一眼的惊艳。
“你看的话本看完了吗?”
宫尚角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看了好几本,你问的哪本?”上官浅故意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