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城的这座二进小院里,莲香将京城冯御医帮产妇剖腹产子的事娓娓道来。
秀姑听得热泪盈眶,是啊,若是当初她给英娘接生时,有那麻药,那英娘说不得……
她不敢再往下想,用袖子擦了把眼泪。
莲香递给秀姑一张帕子,“秀姑姐姐,你夫君陈历不是个好东西,他为了让你给妾室腾位置,花银子买通县令冤枉你。”
“唉,”莲香其实很同情秀姑,“陈历不但要你死,还要你带着脏污去死。”
秀姑双手死死握着帕子,她恨得双目猩红。
“我,我跟你们干,”秀姑眼神坚定,她紧紧盯着莲香的眼睛,“只要对得起良心,还有,我要陈历不得好死。”
莲香纯属个人好奇,她问,“那个妾室呢?你不打算收拾她吗?”
“唉,”秀姑摇头,“收拾她做什么呢?她是个妾室,做陈历妾室之前,那姑娘只是青楼里一歌姬。如今陈历宠着她,说不得日后那陈历看上别人。”
秀姑笑容无奈,“身为女子,先在父亲家里住些时日,再在夫君家里住些时日,最后在儿子家里讨生活,死后随风而去,此一生到底身不由己。”
莲香也有些失落,她垂下头,好半晌才低声道,“不会的,秀姑姐姐,一定不会的。”
“将来咱们的女儿,定能生活的更自在些。”
秀姑朝莲香笑笑,没有说话。
福城的小院里,秀姑第一次自己为自己的往后余生做出了选择。
京城,姜府。
喜宴上,钱钱也在做着一个艰难的选择。
【统子,你说我是吃肉糜粥,还是肉松粥?】
【唉,头疼,】她抓了把脑袋,【母后只允许我吃一小碗,我此生的第一口肉肉耶,我要选哪个?】
系统……
他突然不是很想说话。
就在钱钱纠结之时,她眼前的两碗粥被一同端走,钱钱清澈的眼神一直追随粥碗,眼见着它们入了李环的小嘴。
喝完,李环砸吧砸吧嘴,“唔,小公主吃肉松粥,那个肉糜有些腥味,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