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们各怀鬼胎,所以神界才能做大。”
“既然如此,何不决战之前,先清理了这些宵小?”
池瑶道:“儒祖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人?还是说,你是想我们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看神界将各方始祖一一镇杀,分化击破?”
第二儒祖笑道:“他们在最危险的时局下,都没有出手帮助你们,甚至没有现身声援。这样的盟友,要来何用?死了,暗道不是更好一些?”
池瑶并不被第二儒祖误导,道:“但他们只要活着,就是对神界最大的威胁。就像今天,若不是因为他们还活着,儒祖会以商量的语气,与我们对话吗?会做出半分退步吗?”
第二儒祖目光落到张若尘身上:“帝尘,可愿与老夫下一盘明棋?”
天姥来到张若尘身旁,传音低语:“七十二层塔和它背后那位,才是最大威胁,决战时机尚不成熟。没有将那位拉入局中之前,我们哪怕战胜了第二儒祖,也只是徒做嫁衣,没有任何胜算。”
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胜算?
第二儒祖所说的隐藏在暗处的始祖,未必就不包括神界那位长生不死者。
能将精神力修炼到九十六阶的人物,真的会对长生不死者唯命是从?真的就完全一心?
没有拿到九鼎前,张若尘自然是不会去和神界长生不死者硬碰硬。
决战之前,张若尘还有好几件事需做,还有好几个人需见,倒也与第二儒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两人,都有顾虑,都有更深的谋划。那便各退一步。
张若尘道:“儒祖这局明棋,怎么个下法?”
第二儒祖道:“天地祭坛要完全修筑成功,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你目前,应该没有把握,对抗神界吧?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双方的始祖就不要动手了,排兵布阵,让始祖之下的修士动手。”
“你可以派遣修士去摧毁天地祭坛,而老夫也会调遣力量,击杀当世修士中有机会证道始祖的潜在威胁。”
“看最后,到底是神界先修筑好天地祭坛,发动小量劫。还是你们积蓄够力量,先一步向神界发起决战?”
“这三万年,你化身生死天尊,支持神界修建天地祭坛,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在拖延时间,为天下修士争取时间?你执掌众生之力,整合众生之力,不也需要时间?现在,老夫成全你。”
张若尘道:“所以修筑天地祭坛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神界发动小量劫的媒介?”
“你可以不信,但你不可否认,神界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汇聚全宇宙的材料修筑天地祭坛,绝不只是为了迷惑对手。”
第二儒祖继续道:“刚才,老夫已经展露天地祭坛极为微末的一些力量,真要完全开启,与小量劫有区别吗?”
“儒祖能够讲到如此坦诚的地步,看来是真的想下一局明棋。”张若尘直接点出第二儒祖最深层次的目的,道:“但这一局棋最关键的胜负,从来都不在棋面上。”